恩之心的人品不值得信任嗎?”
白若眉點到即止,沒有說太多。
因為陳彥芝是一個成功的,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女性甚至是女企業家,事情擺在那裡,她能自己分析,那就不需要別人說太多。
而後來事實證明,那次和白若眉的談話對她不是沒有觸動的,甚至延續到現在。
陳彥芝細長的手指轉著筆,看著桌對面若有所思的男人,忽然問:“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謝為回神:“您問。”
“你似乎從來不是個會為自己辯解的人。”陳彥芝眼睛定定看著他:“當年你造成犯罪事實的原因,為什麼從來不說?”
這明明是一個輕而易舉就能被人同情的點。
可是為什麼從來不說……
謝為笑了聲,搖搖頭:“陳女士,沒必要,這些事從我嘴裡說出來和從白姨嘴裡說出來,您聽了不是一個效果。”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正因為白若眉成功,優秀,幫了陳彥芝的大忙,她們交流的時候是‘平視’的,所以她說的話女人才會認真去聽。
但如果換做他說,陳彥芝只會覺得他是在假惺惺的賣慘罷了。
而且,謝為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往事到處宣揚的習慣。
陳彥芝換位思考了一下,悲哀的發現她反駁不了,確實如此。
其實倒退個幾年,在她反對最激烈的那段時間,李芷絨也曾經說過謝為是有苦衷是冤枉的,可她在乎嗎?李擎威在乎嗎?
他們都不在乎罷了。
因為高高在上慣了的人,是很難共情普通人的苦難的。
在和白若眉的談話後,陳彥芝雖然對謝為有了一定的改觀,但實際上還是想讓李芷絨找一個更‘般配’的物件。
否則也就不會有秦皓的出現了。
但現在……算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陳彥芝摁了摁太陽穴,這才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不再反對你和蟲蟲的交往,但你們不能結婚。”
不結婚,對於他們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就永遠不會吃虧,不會被人分一杯羹。
但相對的誰願意一直無名無分呢?所以陳彥芝需要把謝為叫到書房裡和他談這個條件。
她難得也覺得自己蠻過分的。
可是說完沒幾秒鐘,謝為就應了聲:“好。”
“……好?”陳彥芝放下摁著太陽穴的手指,意外的看向謝為:“你同意了?”
“嗯。”謝為點頭:“不結婚不是什麼大事兒。”
在他眼裡甚至不算事兒,畢竟他和李芷絨在一起,從來也不是奔著什麼‘名分’去的。
“陳女士,半刻鐘了。”謝為看了眼手錶:“您要是沒別的要求咱就下去吧,否則李芷絨會生氣。”
“……”倒是對她女兒的臭脾氣了如指掌。
陳彥芝沒想到談話這麼順利,有些恍惚的點了點頭。
等出了書房她才想起來什麼,側頭對謝為說了句:“你改個口吧,叫伯母。”
李芷絨在一樓等的抓耳撓腮,心不在焉地陪著邈邈拼樂高,聽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