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韓阿姨吞吞吐吐地說:“是覃先生。”
覃先生?李芷絨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旁邊的覃邈興奮的歡呼一聲:“爸爸!是爸爸麼?”
哦,對,小姑娘還有個自己壓根沒見過的爸爸呢。
李芷絨明白過來什麼,抬眸看向面色有些為難的韓阿姨。
“蟲蟲,夫人說了,她不在家的時候不能讓覃先生進來。”聽著越來越激烈的門鈴聲伴隨著外面的叫罵,韓阿姨身上有些發麻:“怕他,怕他……”
她瞄了眼躍躍欲試想跑去門口的覃邈,連忙把人拉住摟在懷裡,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可李芷絨已經明白了。
還能怕什麼?無非是怕這個覃先生一不做二不休把覃邈搶走,然後拿來威脅談條件什麼的唄。
他和陳彥芝現在還在離婚訴訟期呢,財產什麼的都沒分個乾淨。
用孩子做要挾的事例多了去了,永遠都不能低估人性的醜惡。
“我媽說的對。”李芷絨點點頭:“確實不能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砸門的聲音,還伴隨著用大喇叭叫喊的聲音:“陳彥芝!你他媽什麼意思?你把邈邈藏起來幾天了?!”
“我自己的女兒你不讓我見!我他媽告你違法!”
……
這人什麼素質?在這種地方當眾罵街?
李芷絨簡直被氣笑了,彎腰摟住有點被嚇到的覃邈:“乖,你先上樓去好不好?”
“姐姐。”小女孩兒眼眶都紅了,怯生生地問:“是不是爸爸做錯什麼了?”
“我好久沒見到他了,媽媽不讓我和爸爸見面。”
李芷絨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論是說實話還是逼一個六歲的小孩兒來站隊,都過於殘忍了。
但現狀不會給人猶豫的空間,門外的覃饒變本加厲:“我知道里面有人!給我開門!不開門別怪我砸門!”
砸門?這意思還是帶人來了?
李芷絨冷笑,把覃邈交給韓阿姨後自己走到可視電話那裡摁開開關,一頓輸出:“你要砸門?你砸一個試試啊,給你能耐的,還想非法入室是怎麼樣啊?砸門之前要不要去科普一下法律知識,反正我已經報警了,你要是敢砸你就砸啊?這麼大一男的過來罵街像個該溜子,我都替你臉紅丟人!”
“……”
本來還真帶了一個鎖匠和工具過來的男人直接被罵懵了。
覃饒身後,剛進院子的謝為也不經意間圍觀了這一幕。
其實他只是來還車鑰匙的,完全沒想到能看了這麼一齣戲……更沒想到李芷絨這姑娘比他想象的還能損人。
看來她平時在自己面前還真是‘內斂溫和’了。
大寒
覃饒被李芷絨氣得面紅耳赤,幾乎有種血液都衝進腦子裡的錯覺,耳朵腦子裡面都‘嗡嗡’的。
他哆哆嗦嗦地開口,剛要組織語言罵回去,肩膀就自後被人拍了拍。
“先生。”謝為走過去,面無表情看著他:“您在這兒有事麼?”
屋內的李芷絨一直透過螢幕看著外面,她本來得意洋洋的,見到謝為突然出現還真是嚇了一跳。
果不其然,覃饒的怒氣轉向了別人:“你誰啊?”
李芷絨手已經摁上了按鈕準備出去了,就聽男人冷淡的嗓音:“剛剛接到報警電話,我是便衣警察。”
……
說跑火車誰才是真正跑火車。
李芷絨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覃饒帶來的那個鎖匠不知道自己捲進了一場什麼樣的爭鬥,剛剛就嚇得不行了,此刻聽了這胡謅更是想都沒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