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憐憫之心吧,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不值得你這麼做,即便你不要臉,我還想要我的名節呢。不管你二哥離開了多久,他永遠活在我的心中。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劉若詩冷笑道,在她眼中,這個慕容狂雲無比的陰險,而且工於心計,這麼多年,大半個慕容家都被他把持在手中,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在籠中的鳥兒,甚至連自由都是沒有了。而且自己的女兒,也成為家族的犧牲品,而劉若詩很清楚,將慕容婉瑜許出去的人,正是眼前這個表現的無比深情的慕容狂雲。人面獸心,如此說他,也不為過。
慕容狂雲怒火中燒,緊握拳頭,但是他卻無法發火,眼前之人,是他深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儘管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但是對於這個孤苦無依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也是同情居多。
“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你只是得不到我而已,其實根本就不是愛,有些東西,就讓他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逝吧。我女兒的終生幸福,都毀在了你手裡,你讓我如何認可你?我尊敬的小叔。呵呵呵。”
劉若詩的笑容中充滿嘲諷的味道,慕容狂雲無言以對,為自己辯解嗎?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事實擺在眼前,他恨,恨自己的二哥,恨她不肯順從自己,恨她不愛自己,所以他把所有一切的不願,強加到慕容婉瑜的身上。
“一輩恩怨何必牽扯到下一輩?我真的瞧不起你,她是你的親侄女啊。慕容狂雲,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劉若詩早已經心如止水,但說道這裡,她還是忍不住胸悶氣短,無比的憤怒,兩行清淚緩緩流淌,她無法為自己的女兒負責,無法讓她過上好的生活,為慕容家族的利息犧牲,她註定一生孤獨,一生痛苦。
“隨你怎麼說,我不與你爭辯,若詩。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慕容狂雲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二十年恩怨塵與土,對與錯誰能分得清楚?二哥已經死了,她又怎麼會有違人倫跟自己在一起呢?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小看了這個性格堅強的弱女子。人弱,心卻堪比金堅。
“希望你能睡得安穩。哼。”
劉若詩冷哼一聲,閉上雙眼,壓下了兩聲咳嗽,臉色更加顯得蒼白起來,她時日無多,又何須怕他?若非擔心他對女兒動手,有所不測,劉若詩豈會給他好臉色看。
慕容狂雲也不生氣,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當他走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慕容婉瑜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來,一瞬間,慕容狂雲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威勢,蘇晨大步流星,龍行虎步,威武不屈,一看就是頂尖高手,慕容狂雲沒想到自己的侄女竟然認識了這樣一個年輕有為之人,對他而言,這絕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分明看到慕容婉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這是他從沒在她臉上看到過的笑容。
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非常熟絡,這個人一路走來,慕容狂雲竟然有種莫名的忌憚。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年輕人身上感覺到,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不成?
“他是誰,婉瑜。”
慕容狂雲沒有貿然對蘇晨不遜,這也算是給了慕容婉瑜一個面子。要知道慕容家族是很少跟外界之人有所聯絡的,除非是生意上的往來。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一般都是遊神靜遠,真正的慕容家族總部,並非在這,而是在青城山中。
“他是我的朋友,來給我母親看病的。”慕容婉瑜如是說道。
“是嗎?就憑他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來我慕容家放肆,我看不必了,希望某些人不要太過於自信,就連我慕容家兩代的國醫聖手都拿我嫂子的病情沒辦法,更別說你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鄉村野醫了。”
慕容狂雲一聽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