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漫心浮氣躁,好幾次撩開簾子朝遠處看,可是都沒有見到範靖宇他們的影子。
她吩咐車伕道:“快點!”
車伕應道:“是,小姐!”
而後拼命驅動馬匹,想讓馬跑得更快一些。
可是覃漫並不滿意,又道:“再快一些!”再不快些,哪個知道齊瑩和靖宇哥去做什麼了?
車伕也就不斷揚鞭,一鞭一鞭地用力抽打在馬屁股上。馬匹吃痛之下,撒開四蹄便拼命奔跑。
可奈何鄉路並不平坦,馬車畢竟不如馬匹那麼輕便,任馬匹四蹄如何快速奔跑,奈何因為車廂的拖累,馬車根本就很難快得起來。
甚至,馬匹越想快,車廂就越沉重,以至於馬匹累得個氣喘吁吁也無濟於事。
看著覃漫臉色越發陰沉得如滴下水來,車伕暗暗叫苦:馬夥計呀馬夥計,求求你快點吧,不然你我可都要小命難保了。
車伕越想手上越亂,就如那馬一樣,想拼命奔跑,卻又有心無力。因此就算車伕使盡了渾身解數,結果卻還不盡如人意。
前面的馬車感覺到後面的馬車正想拼命提速,為了避免相撞,車伕趕著馬車往旁邊避了避。
而後面那輛馬車的車伕,回頭看了看,後面並無人。往四周瞧瞧,也無甚動靜。
這一片地方此刻靜悄悄的,除了他們,壓根沒有第二個人。可是看著前面這輛馬車的情形,她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小姐怎麼回事?搞得就像後面有追兵一般!
陸心瑤此時也感覺到了異樣,她也早把書冊放下,不聲不響地看著前面的狀況。
於洪就道:“星綠,你說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她很趕時間嗎?”
陸心瑤道:“且等等看!”她已經暗中觀察了四周,確實沒有啥動靜。
中間的那輛馬車上,覃漫沉聲道:“趕馬車都不會,你們是吃素的嗎?”
車伕道:“回小姐,路不平坦,跑不快。”
覃漫怒道:“還敢找理由?!”
車伕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覃漫看了看前邊一望無際的原野,人影都不見一個,她無名火就亂竄:“還不繼續快點?你不行就在這裡下車吧,要你何用!”
車伕戰戰兢兢道:“是,小姐!”
於是,車伕便朝馬屁股連著猛抽好幾下,只聽“啪啪”幾聲脆響,馬便埋頭飛奔,馬車頓時快了不少。
可是覃漫心頭火氣正旺,這一點點加速壓根不能讓她滿意。她便喝道:“蘭香,去幫忙!”
蘭香道:“是!”
她隨手拔下發鬢的髮簪,手中緊握簪子,一用力便用簪子朝馬屁股狠狠扎去。
許是蘭香一下子用力過猛,又或許是簪子太過鋒利,就算馬匹皮實肉厚,簪子還是一下子就刺穿了馬的面板。
頓時一小股鮮血便湧了出來。
馬頓感身上一陣劇痛,這下子馬再好的脾氣也爆了,它用力一甩身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撒丫子便猛躥。
在陸家,每輛馬車都有固定的車伕,而這輛馬車的馬便由這個車伕看管照顧。
素日裡,用不著馬車的時候,車伕便每日餵馬、給馬順毛、趕蟲子,和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這樣車伕在趕馬車時,便能夠更好地和馬溝通、驅使,往往比普通的馬更好使喚。
所以,在車伕的心裡,這馬就和他們的夥伴一樣,一人一馬也配合十分默契。
可現在,蘭香用尖利的簪子一紮,車伕頓時心疼不已,可因是大小姐的意思,他也不敢說什麼。
彼時,馬就如掙脫了韁繩一般,全然顧不得身後還有馬車,便一陣飛奔。
馬車裡的覃漫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