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悠閒的翹著腿,膝蓋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遊刃有餘的用一口流利的外國語和對方交流。
雲折靜靜地聽著,把車儘量平穩的行駛。
他真的太感慨了,他雖然知道少爺的戀愛腦很嚴重,但是作為公司的裁決者,他不會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商場上失智。
對於這點他就會老老實實的跟隨。
“好了,到此為止吧。”他朝對方說完最後一句話,會議結束。
車子已經駛向了飛機場。
雲折把他們的行李箱都拿出來,等工作人員送過去,車子是由晏家另一批下屬開回。
晏家的地盤不在海城,也就是晏麟初為了當這“金絲雀”,帶著一批晏家的人孤身來到海城發展。
飛機落地到羅塞滿城大約花了四個小時,長途跋涉,晏麟初睡了兩個小時還算是精力充足。
行李送到入住酒店,對方也派了車來接兩人過去。
晏麟初下了飛機開手機,發現詹昭月給自己打了四個電話,都是未接,最後一次在二十二分鐘前。
他琢磨著應該是她發現了昨晚那通通話記錄。
所以他並不著急,他沒有立馬回電,直到酒店回了房間,他才回播過去。
對方也沒有立馬接,過了會他收到了詹昭月助理的訊息:“詹總在開會。”
好吧,她也是個大忙人。
空閒的時間他就繼續處理工作,手機放在一旁,準備等詹昭月回播。
“滴滴——”電話響了兩聲,他放下手中的筆,把檔案推到一邊。
“姐姐。”
她打過來的是影片,他的臉正正的出現在手機螢幕中間。
詹昭月看上去臉色並不好,眼尾冷冷的勾著,她坐在辦公桌前,撐著下巴,衣袖折起,白皙的細腕上有一條棕色錶帶環繞的手錶,顯得面板白的發光。
她紅唇一動:“你昨晚接了我的電話?”
語氣冷硬,她和做事愚笨的下屬就經常用這語氣,沒有感情,充滿著壓迫的質問。
“我昨晚來找姐姐,看到床頭櫃的電話一直在打,我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接了。”他垂著腦袋,細軟的髮絲零亂,鼻尖落了點燈光打下的白,唇瓣上有剛喝了水沾留下的潤。
“為什麼不叫醒我聽?”
“可是我又怕是不重要的事情,打擾了姐姐睡覺怎麼辦。”他溫聲解釋,看上去十分體貼細心。
她用眼睛一寸寸描摹他的眉目,看他時常泛紅的眼尾眼眶,那濃密的睫毛上下掃動,總會因為淚水掛上小水珠,真惹人憐愛。
他很單純,她心裡總有一個對他的固定印象。或許是第一次見面時他的行為已經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刻板的印象。
但是他真的單純嗎?
今早她在去公司辦公後,中途收到了赫柏初的資訊,詢問她昨晚接電話的是誰。
她覺得很奇怪,去翻了通話記錄,又聽了電話錄音,一共兩句話。
赫柏初說他似乎在暗示他什麼,他說以為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讓他一個晚上沒有睡著。
“他是不是故意的”
赫柏初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為他辯解澄清。因為他那句話並沒有什麼暗示,語氣一同和她相處時那樣,也沒有對他的區別對待。
她說是家裡的弟弟,讓他別多想,赫柏初說好,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問題。
然後是……現在他們正在通話。
詹昭月緩下脾氣,看他背景,不是郊外那邊別墅,問道:“你這是在哪裡?”
他眼底冒出星星點點的暖意,他坦然的說:“在羅塞滿城,聽說這裡的瀑布在這個季節會很壯觀,所以我就來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