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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於濛自得地笑,彷彿很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你是要跟我討論這事?”
李真搖頭:“我不關心這個,就是順嘴說一句。是別的事。”
他看了齊遠山一樣,想了想還是說:“上天的事兒。”
“哦……”於濛的臉色變得鄭重起來。
李真一擺手:“好了,過兩天見。我們先走了。”然後他發動汽車,重新上路。
車廂裡沉默了一會兒,齊遠山低聲問:“你是不是挺忙的?其實沒必要親自來接我們。”
李真笑著說:“哪就真有那麼忙了,也不差這一會兒。晚上還得給你們揭風洗塵呢。可松懷孕了,所以不方便過來。到晚上就能看見她了。”
“哎呀,這是好事。男孩女孩?”這種話題到底容易拉近人們之間的距離,齊遠山驚喜地笑起來。
李真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說:“是個兒子。正好你來了。讓那小子認個乾爹。”
於永強可算找到機會插上話:“恭喜恭喜,恭喜師傅!”
李真從後視鏡裡看他,笑道:“我怎麼成你師傅了。”
“嘿,我這一身本領都是您給的啊。我媳婦兒跟我說那叫……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啊!您可不就是我師傅!”
“呵呵。”李真只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沈辭趕緊趁機道:“還得謝謝您把我家永強的腿治好了——連帶從前一身臭毛病。”
從前和於永強的事情李真並不願意提。雖然從客觀的角度來說他的確是把那個曾經的混混給“治”好了,然而所使用的手段畢竟讓人不怎麼舒服。那時候終究是有些年輕氣盛的,其實還應該有更好的法子來解決那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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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洗塵宴”之後已經將近午夜了。酒精這東西對於李真的影響幾近於無,可松當然也不能喝酒,因而最後清醒的就只有這兩位主人而已。
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感覺很不錯,這讓李真多少想起從前的時光。很多人喜歡懷念舊時光,覺得總比當下好。李真沒有這種感慨——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歡哪一種生活。
他扶著可松進了房間,然後脫掉沾染著酒氣的外套,去洗了個澡並且換上浴袍。
一件令他覺得很痛苦的事情——他沒法兒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這個時節南呂宋還是很熱。雖然有中央空調和房間裡的小空調。但問題是如果開著窗戶溫度便可舒適愜意,誰又會放棄微風與透過紗幔的月光選擇將自己封閉起來呢?
從前他是這麼幹的——反正只有兩個人,赤身**也無妨。但自從得知有一個很可怕的間諜就藏在他們身邊之後,張可松就堅決反對他再這樣做。
其實李真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更加痛苦的是,他們都不清楚那個小傢伙到底何時降生。眼下他看起來像哪吒。萬一也像哪吒一樣躲起來很久很久呢?
李真很有些小怨念地紮好了浴袍的腰帶,然後將自己摔在床上。他伸手想去摸摸他兒子,可小傢伙老老實實一動不動,也不敢踢肚皮了。
張可松將床頭的一杯牛奶喝完,輕聲問他:“他還說什麼了麼?”
李真最愛可松這一點——同她說話總有默契。比如現在他們就不用特意強調那個“他”指的是戴炳成。
“就一個要求,要我們支援他。”李真將胳膊枕在腦後,側過臉去說。“他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了,他想要冬眠。”
“唔……那麼把遠山他們送過來也許還是怕自己一旦睡過去了,別人會做傻事吧。”可松點頭說,“這和他許給你的其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