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只有我才有這個能力。”
“同樣的這種事……杜啟溪,你就沒有想過改變些什麼?”他轉身看著對方,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一年前。戴炳成帶我去見了應公。那時候我覺得那是一個溫和的老人,很有責任心和正義感。呵……他還給我了一個字。你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麼?”
“他們打算改良這個國家。他們說貴族世家正將我們的制度變得面無全非,吸血鬼和蛀蟲盤根錯節瘋狂攫取這個帝國的活力,這個國家的身體正在慢慢腐爛——他們打算改變這一切。那時候,說實話,我的心裡是無以復加的震驚和欽佩——因為這是來自陣營內部的改變。”
“但現在拜你所賜,我就在想——能做出那種事的那些人,無論是哪一方,真的值得信任麼?”
“關鍵不在人,李真。”杜啟溪簡短說道。
“我知道。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李真笑了笑,“把齒輪上的骯髒物,掃進垃圾堆。”
房間裡陷入沉默。過好了一會兒李真才輕輕地出了口氣:“我想通了。抱歉,其實你也身不由己。哪怕是我現在也得看著,當做不知道。”
杜啟溪聳聳肩。
“不過你的事情,要不要以後我跟雁翎說?”李真笑了笑,“那姑娘應該沒問題的。我相信她守得住秘密。”
杜啟溪咳了咳:“那是你的事。”
李真看看他的臉:“哈,典型的口不對心。”
然後他揚了揚下巴:“這些人怎麼辦?我信得過你,但是他們——”
“我也信不過。”杜啟溪皺起眉頭,“但都是我的戰友。你就沒什麼法子能消除他們的記憶什麼的……”
“你當我是魔法師?”李真嘆了口氣。
杜啟溪也撇撇嘴,眼光在室內掃了掃,落在床邊的一本書上。那也許就是李真不屑一顧的網路小說,名字叫《法師手札》。杜啟溪輕輕“咦”了一聲:“這書我也看過。”
然後眼睛一亮:“哈……你要不要試試這裡面的法子?那些人倒是很怕你的——平時快要把你傳成神魔了。”
李真疑惑地轉過頭。
“演場戲。”杜啟溪笑了笑。
一刻鐘之後,院裡那些忐忑不安計程車兵聽見屋子裡爆發出一聲勃然怒吼:“杜啟溪——你好大的膽!知道我準備了多久麼?!我差一點就抓到他了!!”
與這一聲怒吼同時傳來的還有恐怖的威壓——那力量比先前更加強大,幾乎令其中一人當場癱軟在地!
他們在“立即拿槍衝進去”和“推開門奪路而逃”這兩者之間心驚膽戰地猶豫了三秒鐘。而就在這三秒鐘之後,房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
李真大步走進院子裡站定,向著這幾個怒目而視。
其中一位條件反射地就把槍口抬了起來。好在杜啟溪追趕出來,朝他厲喝:“把槍放下!!”
那個兵一愣,忙不迭地垂下槍口,驚出一身冷汗。然後聽到杜啟溪微微躬著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對不起將軍,是我們的錯,我們不知道您在這兒設了個局——先前是他們追剿異種來這邊兒的——我是後來才到……”
“你的解釋留到軍事法庭上去說!”李真陰沉地瞪著他,“你的這身皮,還有你們的這身皮——都該給我扒下來,然後去基地底下統統給我回爐重造!”
他在“基地底下”這四個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便可看得到另外六個人明顯一愣,然後大顆大顆的冷汗就從額頭滾了出來。但好在還有一個士兵的樣子——肅身而立,站得像一支支標槍。只不過是微微搖擺的標槍。
杜啟溪咬咬牙:“將軍,我保證,我們……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會說。訊息肯定傳不出去——任何渠道都傳不出去,真理之門的間諜一個字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