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急著來辦公室進行搜尋是因為李真認定對方早有準備。要麼就是肖恆離開之前都已經把一些東西放好,要麼就是得知肖恆的死訊以後另一些人替他料理了身後事。
哪怕他再早上一個小時來到這裡,得到的東西也不會更多。
於是他關上門先走到保險櫃前面。用附上了切割空間的朗基努斯之槍切這東西就好像切黃油,虛虛比劃了幾下子,保險櫃的門被開啟了。
李真朝裡面看過去。
結果令他有點兒失望——一小袋鑽石。很多金元。一份看了之後毫無用處的檔案。十五支安源。
安源這東西從前可以算得上是帝國控制b級能力者的有效手段之一。但李真已經很久沒和這東西打過交道了。今天再次看到它,才意識到哪怕極光降臨,哪怕隔離帶降臨,b級能力者依舊需要安源。在貨幣貶值的今天,這玩意兒是不折不扣的硬通貨。
但這裡面的安源……李真不認為是肖恆囤積起來的。因為數量實在太少。渝州的能力者人數不會少,b級也不會少。如果肖恆就是用這麼幾支東西來控制他們,實在可笑。
那麼……就是他自己用的。
他從前也是一個能力者。
李真站起身,又開啟電腦。結果發現電腦沒有設定密碼,桌面上除了幾個常用的圖示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硬碟裡儲存了一些與尋常事務有關的資料以及資料,他花半個小時飛快而仔細地看了,見大部分內容都記在心裡。
最後得出結論,似乎不是有人先來清理過,而是肖恆這人,的確不喜歡用電腦辦公,也不喜歡用電腦來儲存一些什麼秘密。
他覺得有點兒失望,便又去翻他的抽屜。可還是沒什麼發現——這人原本是要割據稱王的,而且在割據稱王的時候還異常保守,似乎只想關起門來成一統。
但凡這種人都有著極其強烈的私人**。可是這傢伙……
看起來卻好像一個嚴於律自的人。彷彿除了桌上的雪茄與紅酒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嗜好。
不過倒是在辦公桌最底層翻到一些東西——一些照片。
有肖恆與肖嚴的合照,還有疑似一家三口的合照。但從這麼十幾張照片來看,肖恆的妻子死去很久了。
李真微微皺起眉頭。又將那十幾張照片仔細看了一遍。
邊緣都有些泛黃。照理說這東西的時間不會太久,大概是五六年前拍攝的。可既然出現這種狀況,就意味著這些照片常常被人被人拿在手裡觀看。那人應當就是肖恆。
然而現在照片上又有薄薄的灰塵,頂上的幾張還有被其他的雜物——例如一些小小的擺件、飾物之類的東西壓出的痕跡。
這說明這些照片在被賞玩很久之後又被壓在這裡很久了。
李真坐在肖恆曾經坐的那張椅子上,輕輕出了口氣。
那麼就是說,這個肖恆的確是肖恆了——不是被什麼人冒名頂替。
也許就是在幾年之前他因為什麼事情被轉化為門徒,於是性格和情感都發生了相當程度的變化。因而他將以前的那些東西統統收了起來,丟棄在一個不顯眼的什麼角落。可也許是潛意識裡仍有些留戀,他沒有將其徹底銷燬,而僅僅是“放”了起來。
如果是冒名頂替者,他就不會這麼做。原本就不想暴露出太過的不同尋常之處,他不會做出這種令人生疑的舉動——他會將這些東西好好地安置在原處,以示自己並無不同。
只有“翻版”才能做得如此理直氣壯。
肖恆……肖恆。李真閉上眼睛,仰頭靠著椅背。他開始回想自己剛剛看過的,那些被他記錄在腦海當中的資訊。
過去幾年的時間裡,哪段時間最異常?
他檢索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