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門拜訪才能解決的事情。在如今只需要通一個電話便可。這令人與人之間愈發疏遠,也令更多的人傾向於使用電話或者電腦解決問題,而不是親力親為。
因此支援這一理念的很多激進人士提倡遮蔽一切高科技裝置,讓自己的生活重回上個世紀。弗勞德曾經透過網路看到一個法國人的示範性“田園生活”——他在自己的莊園裡種菜種糧,以人力為穀物脫殼。烹飪食物的時候用的是柴而非電或氣。每天晚上的娛樂是在燭光下讀書或者飲酒。
弗勞德不清楚那個傢伙後來堅持了多久,但他懷疑這個名為伊諾克的男人同那個法國人是一類人。只不過他沒有那人做得徹底,他還有一輛車。如果不是因為歐洲的環保稅已經高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或許伊諾克都不會開這種氫電池動力的汽車,而是會選擇傳統汽車。他住的地方離最近的市區實在太遠,哪怕他再激進也不可能靠雙腿走上一天一夜去市區買東西,然後再花一天一夜走回來。
這樣一個人大概就不會在意“氫電池的壽命長短”這種問題了吧?——他原本就對一切高科技產物覺得反感。
伊諾克轉臉用那雙藍色的眸子看了看弗勞德,淡淡地“嗯”了一聲。
“是的。”這男人又補充道,“現在的綠色的實在太少了。”
隨後他側臉往車窗外看了看。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太陽偏西。陽光灑落在奧林匹斯的雪峰頂上,明亮的光芒在群山之間閃耀,彷彿諸神開啟了神國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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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貓脖子那裡禿了一小塊,還不是貓癬。後來據說病因是,壓力太大。壓力太大……壓力太大……
第十五章神與登山者三
一小時之後,車子停在弗勞德藏身的那棟木屋門前,兩個人將弗勞德從鎮子上小超市裡蒐羅來的補給搬進客廳。小鎮居民疏散的時候顯然走得匆忙,超市裡的東西幾乎原封未動。但保鮮櫃裡的肉類以及其他食品因為失去電力早就變質,他搬回來的大多是罐頭以及其他真空裝的東西。
在兩個人忙碌的時候克里斯蒂娜從樓上臥室走下來,坐在樓梯最後一階託著下巴看。這個金髮姑娘剪掉了長髮,變成齊耳短髮。這髮型是出自弗勞德之手,邊緣參差不齊。但女孩的面龐為這髮型增色不少,看起來有點哥特風。
她看了一會兒,眯起眼睛指了指伊諾克:“他是誰?”
弗勞德將一罐果汁拋給她,笑道:“帶我們上山的人。”
克里斯蒂娜盯著伊諾克看了一會兒——此時這個男人站在客廳中間,也略顯好奇地打量她,眼神同樣很專注,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陌生人的小孩子。
弗勞德便抬手在自己的腦袋旁邊轉了轉手指,示意克里斯蒂娜那人因為被自己控制,腦袋有些不清醒了。這種事情原本兩個人都清楚,但弗勞德說不好現在還安安靜靜的女孩什麼時候就會因為一點不起眼的理由暴跳如雷。
克里斯蒂娜並未因為伊諾克的目光發火。她看了一會兒,又看看弗勞德,毫不在意地說道:“廢物。”
弗勞德聳聳肩,不清楚指的是自己還是那個男人。
克里斯蒂娜從身前拾起那瓶果汁上樓。走到二樓的時候停下來轉身,說:“我們什麼時候上山?”
弗勞德坐在客廳的一張破舊沙發上喝一罐溫熱的啤酒,一邊皺眉一邊搖頭:“伊諾克說至少得等到三天以後——這味道真噁心,我該把它們埋在雪地裡。”
他一邊說一邊將空瓶丟在地上。轉眼看到地上同樣還有一些用來捆綁包裝袋的玻璃繩。於是他把那些繩子撿起來,對伊諾克招招手:“來。”
伊諾克聽話地走過來,弗勞德站起身哼著小呼叫玻璃繩將他五花大綁。綁好了腳踝之後又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