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生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我說過,我們印象中的神幾乎是全知全能的,現在你們應該可以理解我的那句話了。”李真微微地嘆了口氣,“先生們,換句話說,它知道我們的很多事情。然而除了它告訴我的那些之外,我們對它幾乎一無所知。而更不幸的是……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血統無限接近於它的人——你們要我怎麼做呢?”
“那麼就是它派你來與我們談條件——”一位首相緊皺眉頭,“實際上你已經是它的走狗了。至於你遮遮掩掩不肯說的那個所謂原因——就是你們的底牌麼?而你之前說可以給我們賦予普通人超級能力的技術……是打算讓所有人都成為它的耳目。讓我們的世界對它完完全全的沒有秘密可言?!”
首相抬起頭怒視著李真、指著他,顫抖著嘴唇艱難地說道:“你這個……人奸!”
他說出了那個人們在心中不停重複卻一直沒有脫口而出的詞兒,於是人們的情緒幾乎在這一瞬間被點燃了。
一位老人似乎在這片憤怒的浪潮中忽然汲取了無盡的力量與勇氣,抓起他桌上的杯子狠狠向李真擲去,並且怒斥道:“它要滅絕我們。而你在助紂為虐!人類是有尊嚴的——我們至少還可以選擇同歸於盡!”
杯子正好砸在李真的額頭,應聲破碎。碎片本身不可能給李真帶來什麼實質性傷害,然而杯子裡的水卻濺了他一臉,並且沿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浸溼了衣領。
隨後又有幾隻杯子砸過來,可是準頭稍差,都打偏了。戴炳成沒有試圖阻止他們,冷眼旁觀。
但李真也沒有說話——他依舊莊重地站在臺前,以冷淡的姿態應對人們的憤怒。其實即便在這種憤怒的浪潮中人們也還保持著理智,至少沒人試圖衝上來與他肉搏。
他看著這些人一會兒——他們都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領導人應有的體面從容——隨後嘆了口氣,說:“我理解你們,所以我認為今天這場會議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你們已經被恐懼衝昏了頭腦,現在你們所做的一切僅僅是在發洩那種恐懼而已。”
“在之後的日子裡你們會有很多時間來考慮我今天說過的話。等你們重新恢復了理智……我們再繼續談下去。”
說完這些話之後李真拿起臺上的軍帽,轉身向門口走過去,但又有幾隻杯子砸在了地上。他的腳步沒有停頓,只稍稍轉頭看了戴炳成一眼——對方的眼睛裡此刻的確有真實而勃發的怒意。
門關上之後人們的憤怒還未消散,但沒人敢去阻攔李真,於是那強烈的情緒被轉移到帝國方面代表的身上。因為這次會議本就是他們牽頭搞出來的。
“我們要一個解釋!”那些大人物說道。
帝國首相——新任的帝國首相早就表現出了頹然萎靡的姿態,因此戴炳成不得不承受這狂風暴雨。然而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也是受害者——他是王級。
如果李真的剛才說的話千真萬確,那意味著古神從他這裡得到的資訊將更加明確直觀。這位上將猛地站起身,也大步追了出去,將那些憤怒的質問丟在身後。
李真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走廊轉角處,負責保衛工作計程車兵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戴炳成——他們早就聽到了室內的嘈雜聲,然而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但戴炳成沒給他進一步指示,加快腳步追上去並且在轉角的另一邊趕上了李真。然後他當著前方几個士兵的面猛地抓住李真的肩頭一扳,用另一隻有力的手擒住他的衣領,將他逼在牆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真同他對視,漠然道:“之前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麼?我先將會議的內容透露給你,然後你負責敦促他們贊成我的提案。”
“但你沒告訴我全部的內容——你沒告訴我……它可以利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