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事兒他給壓下來。他不想要臉,就用不著給他臉。”
這話就好比強心針、助燃劑,讓段成志重新“活”了過來。他陰著臉掛掉電話站起身,向李真冷冷一笑:“你要找人?好,我實話告訴你,這人跑了,找不著。愛找自己找去。我也不怕你再待上幾個小時熬到警戒時間結束,不過那時候你還賴著不走,自然有人來處理你——不信你就試試。”
他一轉身就往樓梯口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餘怒未消地說道:“公務?我倒要你是什麼公務。別以為你的那點兒心思咱們不清楚,年輕人——你還太嫩!”
李真自始至終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只在他即將消失在樓梯轉角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們當真找不到?”
段成志的聲音在樓道里嗡嗡迴響:“眼下找不到!”
李真點點頭,喃喃自語:“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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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闊氣威風
他又在大廳裡坐了大約一個小時。期間一些警員似乎另外接到通知,開始出來走動,但也沒人試著跨出門外。
實際上李真對這些民警倒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其實他們也只是普通的政府僱員而已。很多時候為善為惡只在一念之間,而這一念又常常會因為某些來自現實的壓力而產生質變。
就比如他現在。他真切地體會到了前些日子劉翠娥的感受到的那種絕望——自己的外甥被重傷至住院,她試圖透過正當途徑維護自己作為帝國公民的權利。然而因為某些人的個人意志,司法公正被可恥地玷汙,於是她所能做的便只是在這裡哀求等待,直至無法可想,以一個小民所能想到的最激烈的手段進行對抗,而後接受更加冷酷的命運。
在到賴以為生的根本被牢牢遏在公權力手中時,她所能選擇的唯有妥協。
這樣的事情也許在整個世界上普遍存在,然而當李真親身經歷之後,仍覺得略微驚詫。
一切都因為他只是剛剛開始真正接觸這個世界。
體系最初被建立時,也許一切願望都是美好的——至少起來是那樣。然而帝國這架巨大的機器實在已經執行太久,久到灰塵與鏽蝕開始侵襲那昔日曾經充滿活力、生氣勃勃的機體。於是另外一些本不該屬於這個系統的東西產生了。
他從前只是在外面而已——而那些東西都深深掩藏在光鮮威嚴的外表之下。一旦他也成為這機器當中的一個部件,便開始逐漸意識到這機器究竟是如何變得遲鈍麻木。
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他數次回想起第一天報道時戴炳成問過自己的那個問題——關於一小撮和一個整體的問題。那時候他選擇了沉默,而心中也的確沒有弄清楚自己的新上級目的為何。然而到了今天,他開始試著表現出某種傾向。
在從前或許會有種種顧慮——那種源於陌生與對未來的不確定性而產生的顧慮,但在經歷了神農架之戰以後,情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北方基地的執行官,只剩下三個人而已。至少自己有了犯一次錯的資本。
實際上他也很需要犯一次因為“年少輕狂”、“任性衝動”而導致的錯誤。因為他能夠感受得到戴局長最近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態度。因為自己體內發生的某些變化,戴炳成變得有些警惕疏遠,他也許在懷疑,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這事情聽起來有些荒謬,但在見識了類種的不可思議之處以後,誰都不會再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慮某些事情。
若要說得直白些,那便是戴局長懷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