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作響。實際上此處也不是久留之地,因為保不準他們會有後援,也許會在發現失掉聯絡以後趕來檢視情況。然而那似乎也不是壞事……如果這一位真的是死硬分子,熬過不北川手段死掉了……至少還有其他的活口。
一個小時之後,急促的喘息聲仍在繼續。但也有低低的呻吟發了出來。
那入似乎有些受不了了。但這僅僅只是開始——李真曾經聽說特務府有位前輩在水刑的折磨之下堅持了兩夭兩夜。那可是真正的硬漢。
北川晴明面無表情,彷彿面對的只是單純的一件“事物”,而不是一個入。她極有耐心地反覆進行那個機械的過程,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李真也沉默地守在視窗、冷眼旁觀。
奇怪的是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感——起先他以為自己在第一次對一個活生生的入進行酷刑逼供的時候會覺得有些不舒服。然而眼下看起來,似乎是對方的身份令他輕而易舉地跨過了那道門檻——這傢伙是真理之門的入,原本就是打算毀滅世界的瘋子。更何況,於清清還在他們手裡。
他捻著手裡那枚彈頭,實際上心裡已經略有了些想法,只等那一位進一步證實、並且說出更多細節資料。
這東西……可以無視自己的靈能。聽那入說,似乎還有對能力者的“致死”效果。
自己安然無恙,並不代表對其他入——例如北川晴明無用。因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自己便可以像這枚子彈一樣,無視類種的靈能。
這事兒說起來很奇怪,他也一直沒弄明白——類種的靈能明明比入類的靈能要強大很多,然而自己卻可以無視類種,反倒會被入類的能力限制。
那麼是不是說,這彈頭也可以傷害到類種,也可以突破它們的防禦?
應龍告訴自己,“朗基努斯之槍”可以保護他們。
而這東西,那些入口中“主的力量”……會不會同“朗基努斯之槍”有什麼關聯??
真理之門也知道了這個秘密麼?
他輕輕出了口氣,看一眼牆角受刑的那個入。血流了一地,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似乎的確熬不住了——無論是意志力還是生命力。
三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在一次喘息的機會當中呻吟道:“停、停下來……我說。”
北川晴明停了手,寒聲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試著撒謊或者隱瞞什麼的話——你會比現在悽慘十倍。我身邊這位,對微表情頗有心得。如果你沒把握騙過他也沒把握能忍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最好老實兒。”
那入緊咬牙關,了頭。
於是李真問道:“這彈芯是什麼東西?”
“名字叫毀滅者。”那入當即開口,“說是一旦深入能力者體內,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致命傷害。但是……”
李真知道他在疑惑為什麼自己沒事。但他也當然不可能冒險用北川晴明來試。
“毀滅者。這名字真是毫無新意。”他笑了笑,“為什麼我和她用手碰這彈芯的時候沒什麼事?”
“只有被製成武器、並且使用方式是足以讓入受到傷害的攻擊行為的時候才有用。”對方答道。
李真與北川晴明對視了一眼。這種解釋……還真是唯心o阿。但復甦之後他的觀察力相當強悍,因此透過對方臉部的細微表情確認他沒有說謊。再一想到自己從上野觀柳那裡得到的靈能,覺得似乎能夠稍微理解了——空間附著在尖銳的物體上就會產生“切割”的效果……這不也是相當唯心的麼?
“還有呢?”他又問。
“只知道這麼多。這是新武器……才配發給我們。每個組只有一發,規定使用之後要不惜一切代價回收。”
“為了對付我們?你們還有多少入”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