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骨墳鱔熬湯,加上草地龍做引可續命三年。
他姑娘天生陰命,註定活不過滿月,為了給她續命他已經走遍大江南北,可即便如此也只是找到了四條白骨墳鱔。
要不是我今日壞了事他姑娘最起碼三年之內不必再為性命擔憂。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獨眼男人如此生氣,我這無心之失直接讓他女兒丟了三年壽命,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這裡我望了一眼獨眼男人身邊站著的小姑娘,看見她可憐巴巴的神情,一時間愧疚之意湧上心頭。
“大叔,這事是我辦的不對,但我也不知道這白骨墳鱔是你餵養的,這樣吧,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得到肯定盡力而為。”我看著獨眼男人斬釘截鐵道。
“你這小崽子連自己死活都顧不了,還……”
話說到一半獨眼男人突然上下打量我一眼,思量片刻後道:“看你穿的破衣爛衫估計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想不想以後頓頓有飽飯吃?”
我離家多日,在這期間吃了上頓沒下頓,從來沒吃飽過,如今聽到獨眼男人這麼說哪容我細想,連忙不住點頭。
“想吃飽飯容易,給我當徒弟,我教你本事,老話講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要是把我這本事全都學會了別說吃飽飯,頓頓山珍海味都不在話下。”
說到這獨眼男人話鋒一轉道:“不過想給我當徒弟也沒這麼簡單,首先我要試試你的膽子。”
“看到沒有,距離此處三里開外的帽簷山上有座荒廟,廟裡我掛了一塊肉,你要是能獨自一人進廟並將那塊肉帶回來我就收你當徒弟,以後絕對不讓你再餓著!”說著獨眼男人伸手朝著遠處的一座山樑指去。
“爹,那不是……”
“少插嘴!”
獨眼男人打斷小姑娘的話後轉頭看向我,冷笑道:“你到底敢不敢,要是不敢我可就走了,機會轉瞬即逝,說不定這是你翻身的良機!”
獨眼男人突然的轉變雖然讓我覺得有些蹊蹺,可那時為了活命哪還顧得上考慮這麼多,再說就憑我這年紀再找上十天半月恐怕也不會有人請我幹活。
思來想去我覺得這個機會不能錯過,點頭答應後便將吃剩的半個饅頭塞進懷裡,隨即獨自一人趁著夜色朝著帽簷山方向走去。
帽簷山距離荒地不算太遠,我很快就找到了位於半山腰上的那座荒廟,荒廟年久失修看上去十分破敗,院中雜草滿布,少說也有半人多高。
我藉著月色走進院裡,剛進門我就看到荒廟正中央的房樑上掛著一個東西,在穿堂風的吹動下那東西還在不斷左右搖晃著。
我慢慢走近荒廟,可是這走的越近,我心裡就越發不安,因為我發現這荒廟裡掛的不僅僅是一塊肉那麼簡單,好像是吊著一個人!
沒錯!這確實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女人約莫二十歲出頭,月光下赤著身子,面板猶如羊脂細膩。
身段窈窕,模樣更是世間絕色,雖說她脖頸吊著一根麻繩,但面部神情跟活人無二。
我那時雖說年紀還小,可男人的本性卻是孃胎裡帶的。
望著女人的屍體我沒感到害怕,反倒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呼吸變得急促,心跳也越來越快。
我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伸上前去觸控女人的身體。
不過這種念頭很快就被我打消,常言道死者為大,如今這女人吊死在荒廟中已然是悽慘,我怎麼還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我深呼吸幾口氣平復心緒,隨即便想回荒地找獨眼男人問個清楚,他讓我找的明明是一塊肉,怎麼會變成了一具女人的屍體。
可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時荒廟中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