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向輕影討教，奈何她家小姐是個讀書就犯困的性子，她一陣抓耳撓腮：“誰來教教我，救命！”

“我可以教你。”陳言從花園中穿梭進來，逡巡一圈，除了站崗計程車兵，就只看到了仰天長嘯的常歡。

常歡嚇了一跳，“騰”的一下站起：“我適才無禮了，還望陳校尉莫當真。”

陳言倒是真心實意：“我真的可以教你，你這陣子一直在幫我照看兄弟們，我也不知如何答謝，正好，就當是互幫互助。”

常歡看著陳言，糾結了半晌。

按理說，她不該麻煩陳言，畢竟身份懸殊，她一個小丫鬟也沒有識字的必要。

但是她又真的想將這書讀懂。

她一咬牙，道：“好，那以後陳校尉有什麼差事我能幫的上忙的，也儘管吩咐，我家小姐事兒少，我時間還挺充足的。”

不知是這些時日經歷的事情太多，還是受輕影的影響，常歡的性子不似從前那麼唯唯諾諾了，更多的時候，她也能有了自己的主意。

輕影從門裡出來時，看到的便是皺著眉描摹字帖的常歡，她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捏著一隻筆，對面立著陳言，在同她解釋字的意思。

輕影靠在橫欄上看了會兒，直至一陣風吹來，案上的紙被卷跑，輕影才下樓，撿了那紙遞到常歡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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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醒啦？”常歡有些促狹地接過：“紅薯粥已經熬好了，我還包了餛飩，你吃什麼？我去給你端？”

輕影笑了下，按住她的肩：“不用了，你習字吧，我自己去。”

她盛了兩碗餛飩上樓，同李南絮一併用過，筷子剛剛放下，沐凡就匆匆尋了來。

“殿下，按照你的吩咐，趙秋娘已經審完了。”沐凡聲音沉悶。

李南絮朝他看過來：“她如何說？”

李南絮今日的面色比昨日好多了，唇上有了淡淡的粉色，咳嗽的也沒那麼頻繁了。

他的身子恢復得很快！

沐凡見李南絮精神尚可，不避諱地回道：“她說她從沒聽說過什麼江湖大盜，也沒聽陳習遠提過有什麼江湖好友，陳習遠從前是書生，結交的好友也都是一些讀書人。不過她說她確實在陳習遠手裡見過玉鑰匙，只是她並不知玉鑰匙的來歷，還以為僅是一件普通的玉雕。”

李南絮：“那你可按本王吩咐，重新排查陵州商會，揪出其中在長玉樓做過大筆交易的商人？”

沐凡：“除了已經死了的張來財，以及入獄的何斐、周荇，陵州商會中已經沒有人擁有比他們更雄厚的財力了，也幾乎無人來長玉樓做過交易。”

李南絮：“陳習遠的上值記錄呢？”

沐凡：“也查過了的，他倒是勤勉，去年整整一年，除了朝廷規定的休沐日，他幾乎不曾告過假，趙秋娘也說過，他近年來不曾離開過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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