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升起一陣騰騰的熱意,問:“按寺廟的方丈所說,眼下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秦娘子看著他的眼,裝作沒聽明白:“做什麼……啊”
話音未落,江望俯身將她抱起,放到了一側的軟榻上,剛剛穿戴齊整的衣衫再度剝落。
“不是要走嗎?那就走得利落些。”秦娘子故作斥責道,眼眸裡卻又嬌又媚,直勾人的魂。
江望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掀起她的衣襬:“不管了,衙門裡也不是我當家,少我一人一樣能轉,還是陪夫人生孩子重要。”說著,欺身朝秦娘子覆去。
輕影靠在窗邊,本想再聽聽水怪案的細節,可臨到末了,屋子裡只剩嚶嚀聲和床榻搖擺的嘎吱聲,她無奈,只好深吸一口氣,輕步離開。
輕影又回屋眯了一會兒,直至門外傳來雜亂的響動,丫鬟小廝開始準備早上的吃食,輕影才去灶房討了一杯水喝。
輕影問那丫鬟:“你可知道長玉樓在哪兒?”
丫鬟正熬著一鍋玉米粥,繚繞的水汽四處飄散,她有些遲疑地看了輕影一眼:“姑娘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輕影覺察出對方的神情中帶著一絲鄙夷,問:“有什麼問題嗎?”
丫鬟道:“那不是良家女子該去的地方,尤其是你這模樣,是會被趕出來的。”
輕影挑挑眉,不難意會這丫鬟是說自己模樣醜陋,不過特殊時期,她沒什麼好計較的,笑盈盈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在哪個方向便好。”
丫鬟被她的笑瘮得渾身一激靈,磕磕巴巴道:“城,城西,靠江的地方。”
“謝謝你啦。”輕影說著,撈過她手中的勺,一點不客氣地給自己舀了一碗粥:“還有這個,也謝了。”
言罷,將粥端回了自己房中。
小丫鬟看著輕影瀟灑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想要找秦娘子告狀,奈何正屋裡一點人聲都沒有,她又不敢打攪,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咽。
輕影一邊喝粥,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幃帽。
她如今有兩個追查方向,一是長玉樓的線索,二是陽汊湖的水怪,她直覺這兩樁事都與程家舊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但聽江望的意思,今日應還會有官兵在陽汊湖一帶搜查,那她還是避開些,先去探探長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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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所言不假,長玉樓的確在城西的江水邊,並非一棟孤樓,而是由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三面環水,只南面的石橋與主街相連。
輕影到時正值晌午,飛簷畫角的樓宇前並沒有什麼人氣,只有一些小廝在門前灑掃。
“姑娘,你一看就是慕名前來的外地人吧?我們長玉樓酉時才開始營業,你來早了。”門前迎客的小廝客氣道。
輕影“嗯”一聲,道:“我的確是從北邊來的,聽說長玉樓裡什麼交易都有,也什麼美食都能嚐到,尤其花間酒是一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廝回道:“姑娘說得沒錯,咱們長玉樓可以聽戲聽曲、吃酒談生意,也可以尋歡作樂,做當鋪櫃房的買賣,只是咱們長玉樓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姑娘得籌夠十貫錢或十兩銀子,方可入內。”
“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輕影的聲音淡淡的,攥著手中的硬物,又問:“我手中有一枚兄長給的玉鑰匙,他臨終前讓我來長玉樓替他走一遭,我也不知他是何意,又擔心沒辦成事讓他在九泉之下難安,不知小哥可否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