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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一張別的什麼紙,或者又是一張——相片!

想到這裡,她記起了幾天前川子譚給自己看的那張相片,這件事,看樣子川子譚已經和她說過了,那如果這張就是那張相片的話——

她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腎上腺激素正在劇增——很快地,張馨的左手已經將那個古老的信封給倒起來,右掌則穩穩地停在那信封的開口處,雙眼直勾勾地望著那個信封的底部。

她的左手將信封的兩側一壓,信封內部的空間大了起來,那信封下方的黑口子看起來就像是那傳說中的黑洞一樣,大大地張開著,突然,一張很小的紙很快地滑落了下來,但,她已經可以確定那就是一張很久以前拍的三寸的照片。

張馨猶豫了一下,那相片沒有落到她的右掌上,而且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子之後,猶如一隻斷翅的蝴蝶一般,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那時候她真的被嚇到了!窗外陽光如此明媚,那時她的背心卻突然冷了一下——她看到那張照片比川子譚給自己的要深刻地多了,而且,在他們兩人身後,那棵桂樹儼然就是她房間裡所擺設的那一株盆景一樣的桂樹!

“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是不是?”張馨回過神來的時候歐陽蘭已經將那張相片撿了起來,輕輕地吹了吹,然後又置於自己胸前溫暖了一下。

“你所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他?”她一臉不敢相信地指著歐陽蘭手中那張相片。

“普倫斯?”歐陽蘭將相片遞了過來,“他說他的真名叫普倫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麼對你說了。”

“嗯。”張馨應著,眼睛已經死死地盯在了那張黑白的照片上。

上面的那個男人就是歐陽,笑著,雙手撫弄著眼前那個女孩的頭頂——也就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川小玉,那個不顯蒼老的女人,也是笑著,雙手搭在自己的頭上,開心地笑著,張馨可以看到那淺淺的酒窩。而他們身後的那一棵桂樹,已經是滿樹的桂花,她甚至可以聞到那濃郁的香味。

張馨又將那相片遞了回去。

雖然那只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但,她確信自己絕不會再忘記那個場面,那個如此溫馨快樂的場面。

她確信,他們曾經是很快樂的一對,很幸福的一對。幸福地會讓自己覺得嫉妒的一對。

在張馨的印象裡,還沒有看到歐陽如此開心地笑過,這不由得不讓她覺得他在自己面前所有的那些都是偽裝,她所知道的太少了。她現在至少可以肯定,他心中有顧忌,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個。那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到底意味著什麼,而自己對他又意味著什麼?她無從得知。

歐陽蘭輕輕地將照片收了起來,期間還不斷地看著,最後還是放到了那個幾乎不可能被別人發現的暗格之中。

“這些年,我都是靠著這些東西支撐下來的,雖然很累,卻也是絕沒有恨過他的。”她頓了頓,“這都是我自己選的一條路,我不怪誰。”

張馨又想起了那晚她對他說的那些,果然,她也是不會怪他的,就像自己是從來不會真的怪他一樣。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想,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歐陽蘭又將她額前的劉海撫了起來。

那是一個不很明顯的傷痕,看起來是在哪裡撞了一下,但張馨不知道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是?”她望了望歐陽蘭,“怎麼回事?”

“那年我17歲,還是一個十分天真的小女孩,有一天我又和往常一樣爬到了那棵以前我常去的桂樹上,然後,掉了下來,我當時便暈了過去。”她又停了下來,似乎是在回味,“你知道麼,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來了。”

她說得很簡約,但是,已經足以讓張馨瞭解當年是發生了一件什麼事情。

“小玉姐,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