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口說的。
川小濤沒有再說話,只用沉默來回應著她。
“啊。”她伸了一個懶腰,人已經站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讓人十分過癮的空氣之後,向前跨出了一步,馬上又轉過了頭來,對著他,“二哥,我可是最後一天在這裡了,你是不是要陪我到最後?”
川小濤那時候肯定是在生悶氣的,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那當然。”
說著,他也站了起來。
微風之中,他果然還是顯得那般單薄,看得她的心都有點微微地發疼了。
“現在去哪?”川小濤問。
“桂花山。”
桂花山就是之前他們所到的那座山。
“你是說那個男孩最可能在那裡?”川小濤疑惑地望著她,“可是那裡很邪門,我們還是別去了吧,等下又……”他沒有再說下去。
“不就是隻去看看嘛,我們又不去那裡爬樹,難道這還會遇到什麼不成?”見川小濤依舊有點猶豫,“反正我是要去的,你不愛去,你就自己玩去,我沒空陪你。”
“去,怎麼不去呢!”川小濤說的十分堅定。
他就是如此一個人,對她的簡直就是寵愛有加,而那種寵愛簡直成了另一種溺愛,一種超越了兄妹之情的溺愛。
桂花山其實並不是他們那裡栽種桂樹最多的山,只是那裡有那棵據說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桂樹才被叫做了桂花山。別看那裡所栽種的桂花樹不是最多的,整個地域光憑那棵巨大的桂樹就可以佈滿芳香了。
他們來到桂花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那時候天色依舊和之前相差無幾,還在離那裡大概有幾百米的時候他們便可以看到看到那棵拔地而起的桂樹了,遠遠地望去是那般的宏偉,簡直就有點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感覺,而那枝椏之間的那些看不到的陰暗處在那時候看來卻又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在那片片陰影之中,我們永遠不知道隱藏著什麼,也許是驚喜,也許是危險,又或者只是一個個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風輕輕地吹著,樹上卻也不見桂花掉下來。
那桂花是淡黃色的,一簇簇地夾在了那一片片深綠色的葉子間,望上去就好像那數不盡的綠葉之間點綴著無數的白色小蝴蝶一樣,望上去似乎還是動著的。
他們都要將頭抬得老高才能望得到樹頂。
那讓川小濤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而那時,他也不再提這裡很邪門了,看起來倒是也覺得十分享受了起來。
她本來是已經幾乎將那些事情給忘了的,可是,到了那裡那些回憶又飛速地清晰起來,那三頭蛇的六隻讓人一想起就覺得背心發涼的紫色的眼睛,還有那一聲聲的刺耳的嘶嘶聲,無不讓人覺得害怕。
“嘿,你在哪裡?!”她鼓足勇氣大聲地喊了一聲,將心中的恐懼驅趕了幾分。
聲音山間迴盪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完全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人在暗處觀察著自己,可是,不管自己朝那個方向望去,她都看不到任何的人,甚至連川小濤都不是在注視著自己,而且,她可以感受到那種注視不是她平常所受到的注視,而是一種監視——是的,就是監視!有人在某處監視著自己!
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不是隻是她的一種錯覺,但,她心中絕對是不安著的。極度的不安。
“你就在這裡是不是?”她又吼了一句,“你出來啊,我是來感謝你的,真的,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大得多了,那聲音也要傳得更久才會消失了。
“二哥,你也幫我喊吧。”她轉身,發現川小濤居然看得呆了。
“怎麼了?”她走了過去,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動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