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話好好說,成不成?”那大堂見陳太忠當著自己的面,還在打人,就著急了,聲音也嚴厲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呢?”
“幹什麼?”陳太忠冷哼一聲,瞪她一眼,“趕緊給我清場,要不後果自負!”
“誰要清場呢?”說著話,又走過來一位,三十出頭的瘦高男人,他看著大堂發問了,“小韓,這怎麼回事啊?”
“雜魚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陳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哼,“這兒有你說話地份兒嗎?”
這位其實早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在保齡球館玩地都是有點錢的,很少有人鬧事,可一鬧註定就是大事,不過,他既然來了,怎麼還不得裝模作樣一番?
誰想到,陳太忠最是見不得這樣地裝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跑過來做什麼?
“哎,你怎麼說話呢?”這位臉一繃,眉毛一皺,頗有點不怒而威的味道,手也抬了起來,戟指陳太忠,“你哪個單位的?”
“你再指我,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陳太忠瞪他一眼,施施然就向此人走去,“什麼玩意兒啊?”
他見許純良半天不肯不報名身份,心知許同學今天怨氣大了,估計絕對要好好地收拾這兒一番了,就有心把事情搞大一點。
那位一見他走過來,心裡就是一慌,陳太忠的個頭原本就高大,再加上那氣勢洶洶的架勢,給他一種極大的壓力,一時間就有點慌了,不知道這胳膊是不是該放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稀里嘩啦地走進來幾個警察,領頭的是一個粗壯的警察,皺著眉頭髮話了,“怎麼回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眼就看到了陳太忠,登時就是一愣,“陳太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他認識陳太忠,陳太忠可不認識他,斜眼瞟一下對方的的肩章,“二級警督?呵呵,你是誰啊?紅山這片兒,我不是很熟。”
“先……先清場吧,”警督一見是這廝,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能解決的了,陳某人瘟神的大名無人不知,今天……今天出門,怎麼沒看看黃曆呢?
“為什麼清場啊?”瘦高男人有點不甘心,現在是星期天的晚上,可正是熱鬧的時候,“去我辦公室說吧?”
這場子你不清,回頭瘟神也得給你砸了,警督苦笑一聲,“我說郭總,不想有麻煩的話,你還是清場比較好一點。”
“我打個電話,”郭總也不含糊,恨恨地瞪一眼陳太忠,摸出了手機。
不多時,陳太忠的手機響起,卻是王宏偉來的電話,新紮的政法委王書記在那邊苦笑,“我說太忠,你怎麼又跑到京華折騰去了?給我個面子,要多少賠償你開個口,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成吧?”
“成啊,呵呵,”陳太忠笑了一聲,走到了遠處,聲音放低了,“不過宏偉書記,光我給你面子,那不夠啊,要不……你再給許省長打個電話?”
“許紹輝?”王宏偉聽得驚叫一聲,“這又關他什麼事兒了?”
“許省長的兒子好好地打球呢,被人拿棒子砸了,”陳太忠笑得很開心,“那個,京華的保安,這膽子真大啊。”
“**,你就不能安生一點?”王宏偉一聽許省長的兒子被打了,心裡這個鬱悶,那就不用提了,“又是你在胡搞吧?”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陳太忠哼一聲,“我一向循規蹈矩的,跟你說啊老王,許純良這次火大了,你別戳穿他身份啊。”
我還是聽你叫“老王”比較順耳一點,王宏偉在那邊嘆口氣,想想剛才“宏偉書記”四個字,他就有點嘔吐的慾望,“好了,我知道了,不過,這個京華……後面有人呢,差不多就算了吧。”
這只是他的建議,許公子都不打算亮身份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