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他無法主動表示,說什麼我一任市長幹下來,這聚碳酸酯雖然是業績,但是享受成果的未必是我一般~從這個角度上說,若是省裡不給撥款,他還真的寧可是德國人獨資。
可是這話怎麼說?他沒辦法說,一說就惹惱了陳太忠,而延長貸款這話,他依舊不方便說,融資延期的話,這利率和利息都要增加,別人沒準就會想一合看到時候還錢的不是你了,所以你才敢這麼搞,這不是瞎折騰嗎?
但是陳太忠主動這麼提,他假巴意思思考一下,就可以答應了,“那我就儘量爭取……。十個億吧,也顯得咱底氣足。”
這就算把問題落實到位了,接下來是細節,從明天開始,吉科長會徹底接手陳主任的工作,跟普林斯和拜耳進行接觸,而下一週,殷市長更是要直飛北京,跟德國人深層次地交流一一按說是吳言分管的招商辦,但去”,這不是不敢聲張嗎?
這細羊問題一說,今天見面的目的就算達到了,不過殷市長興致很高,“太忠你這不忘家鄉人民,很難得啊,這次要好好地喝一喝。”
然而,說是好好喝,殷市長的量還真的差一點,這就是機關幹部跟基層出來的幹部的不同之處,從基層能幹到處級幹部以上的,百分之九十甚至九十五的人,酒量都沒問題,但是機關出來的幹部,酒量不行的人真的很多。
殷放喝了還不到半斤,基本上就不說話了,酒量不行,管住自己的嘴巴還是沒問題的,到得後來,殷市長的司機主動請纓代老闆喝,陳太忠卻是笑一笑,“你怎麼能喝酒?查你個醉駕倒是小事,殷市長的安全,可是第一位的。”
“沒事,我打車,小丁你陪好陳主任”,殷放微微擺手,從牙關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來,看起來他似乎有點想吐的樣子。
算了,差不多就行了,陳太忠才要開口,卻不防身邊的電冇話響起,低頭一看,卻是高勝利打過來的,於是告個罪起身,走到一邊接電冇話。
“太忠你這次,一走走了半個月啊”,高責長很和藹地發話了,“收穫不小吧?”
“還行吧”,陳太忠含含糊糊地回答,心裡卻是暗暗地納悶,老高你這七點多打電冇話,是要千個什麼呢?“有收穫也都是國家的,我就是個跑腿的……領導您有什麼指示?”
“呵呵,倒是有傳言說,你要被借調走了”,高省長笑了起來,“我還說你得讓雲風擺頓酒才對吧,要不那就見外了。”
“以訛傳訛……我自己都不知道”,陳太忠其實聽說了,省委有這樣的傳言,他甚至確定,這就是曹福泉下午出現在文明辦的原因,不過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覺得老曹做事太不靠譜,吃相難看不說,這信謠傳謠的行為也很不穩重嘛。
“嗯沒錯,以訛傳訛”,高勝利很確定這個說法,然而在下一刻,他就話題一轉,“這個……計委的張亦客,也是判斷錯形勢了,我在交通廳的時候,他挺配合我的工作。”
“張亦客……,劉**後面的那個吧?我聽明白這個了”,陳太忠很實在地回答,“您說的其他的內容,我真的不明白。”
“我幫張亦客求個情,太忠你給我個面子”,高鵬U終於吐露實話。
“可是……他幹什麼了呢?我還是不知道啊”,陳太忠真的是沒聽明白,他也不敢胡亂應承,交通廳那邊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鬱建中的小舅子也是躲在國外不回來,他絕對不會隨便應承什麼事兒,“您跟我說一說?”
“這個……我真張不開嘴”,高勝利苦笑一聲,官場中有些事情,真的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讓雲風跟你說吧,你們哥倆商量。”
說是讓高雲風說,可是高省長先來這麼個電冇話,也是在為張亦客背書了。
三分鐘後,高雲風打來了電冇話,正好陳太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