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為難了,再次找上了陳太忠,陳主任很堅決地搖頭一我不管,做下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還想順順當當地離開?就在這兒問案子”接受人民群眾的監鼻和審判吧。
他是有心把事情搞大,所以堅決地不開口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說,不是民憤極大的話”那司機的行為不容易判死刑。
這裡面就存在個度的問題,按理來說,一般的司機撞了人,再來回碾壓幾下,追究不得力的話,很難說得清楚是司機驚慌過度導致出錯,還是有意壓死人。
相較十年後所發生的某案件”司機撞人之後,下車拿刀捅人十來八刀致人死亡,同樣是弄死人,這種手段更為隱秘,也更不容易取證。
撞了人然後還要拿刀捅人的,只能說那位太不成熟了,掛個倒檔就耳根清淨了”也不至於把自己玩到注射室去。
正是因為這個案例過於惡劣,而且還鑽了法律和取證的空子,陳太忠才會高度重視,這種惡劣行為一旦蔓延開來,大家都知道撞傷人麻煩多多”再來兩下反倒耳根清淨,那自然會群起而效仿掛檔踩油門,哪個司機不會啊?
然而,他現在做的事情,不太有大局感,更是跟他國家幹部身份不符”所以他就要利用群眾的力量,以達到這一目的,是的,他在醞釀一起可以控制的、群體**件。
這一扯皮,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湖濱大道本來是六車道的大路,被堵得水洩不通,要不說現在這年頭,閒人還真不少,凌晨一點多了,路上反倒是聚集起了三、四千號人。
不過話說回來,也是這本田車司機太操蛋了,有人只走路過,聽說某司機在撞人之後,為了省卻麻煩,活生生地碾壓幾次,將一個小孩子碾死了,心頭自然要冒火。
不平之氣人人都有,但是敢不敢發作,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聽說現場有省委的領導做主,誰也願意多看兩眼、別人的孩子被撞死的時候,我不出聲,那萬一我孩子遇到這種事呢?
〖警〗察們是越來越頭疼了,肇事者現在,根本轉移不走了,要是擱在平常的時候,大家也不是沒有對付的辦法~實在不行就把防暴大隊拉過來,強行驅散人群了。
但是現在……陳太忠在啊,陳某人就算啥話都不說,那也是誰都不敢忽視的威懾力,〖警〗察系統裡的人,分外明白這一點。
兩點鐘的時候,常務副市長覃華兵和〖警〗察局長孫正平出現了,市政府沒有專門負責值班的副市長,但是輪值的副秘書長,是對口覃市長的“而陳太忠眼裡又沒有市政府副秘書長這種小人物,那麼覃華兵就得親臨現場了。
在爭奪羅納普朗克的投資中,覃華兵跟陳太忠交過手,知道這傢伙是個能人,眼見現場被圍得水洩不通,覃市長費盡力氣擠進來,走到陳太忠身邊,“陳主任,這時候不早了,你讓大家都回去睡吧,再這麼下去,就影響穩定了。”
“那是死者家屬”陳太忠眼裡,哪裡有這麼一號人物?說不得一指huā白頭髮的婦女,“覃市長你跟我說沒用,你跟她說去吧。”
覃華兵也是有點膽子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哪裡敢往死者家屬跟前湊?群情正在激憤,他貿然湊過去,挨一頓胖揍,都沒地方去說理。
他猶豫一下,還是繼續做陳太忠的工作,“但是大局……陳主任,要顧全大局,下面同志們的工作,很不容易。”
這一次,他很自覺地將自己擺在了“下面同志們”的位置,當然,他是副廳,還是市委常委,但是論所處衙門的話,他確實是在下面,人家陳太忠可是省委的。
“那他就是做了這種缺德事了,我也沒辦法啊”陳太忠皺著眉頭嘆口氣,接著又打個哈欠,“要不是怕群眾的情緒失控,我早就睡覺去了,我這大晚上不睡覺的……容易嗎我?”
“現在群眾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