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方面,政府這邊重視得不夠。”
“先說一說重視得不夠的吧,”陳區長對後一句表示關注。
“比如說區裡打算搞的村村通,村民對此並沒有非常迫切的需求,”劉海芳開口回答,“絕大部分村裡都有衛星電視,接個分配器,一個天線帶十來戶人家很正常,其他村民還可以跑到鄰居家去看……村村通電視,不如村村通電話。”
這話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建議,陳太忠聽得很明白,這村村通工程,並不是“區裡”打算搞的,而是陽州市打算搞的,還就是陳正奎的意見。
村村通電視,就能把黨的政策帶進千家萬戶,同時還能豐富群眾的業餘生活,陳市長好歹是團省委出身,搞一些這樣的政績工程,沒有任何的問題。
陽州這麼大,全面鋪開搞這工程,經費和人力上也有點吃緊,市裡就說了,下面的縣區可以先自己上,所花的費用,回頭由市財政補貼。
陳市長依舊是優先照顧花城和明信,但是他也強調了,其他縣區支付的費用,市裡也認,甚至出了紅標頭檔案,要當成大事來辦——只要費用是合理的,市裡最少補貼百分之六十。
當然,許諾是許諾,能不能到賬是另一說——市裡扣下縣區的錢不給,需要理由嗎?拖上幾年很難嗎?但是,既然有檔案,這個事可信度就很高了,尤其是對上北崇這種刺頭,補貼的比例可能不會很高,可絕對不會不給。
所以陽州的縣區,現在都在考慮搞這個村村通,連敬德都在規劃,沒錯,市裡只會出一部分錢,但這個工程是市裡倡導的,這就是有了名義,可以打著市裡的幌子賺錢——至於說縣區財政能不能承受,誰會考慮這個。
敬德的“憐香惜玉”那不是白叫的,奚玉奚書記還就是喜歡錢。
至於說北崇,譚勝利最近也在為這件事上躥下跳。
所以劉海芳這麼說,相當於直接牴觸陳正奎的意見,當然,她的牴觸是起不到什麼效果的,但這起碼是表明了立場——她跟陳市長不是一回事。
再有就是,劉助調強調了通訊的必要性,電視是單向接收,而電話是雙向的,不但能傳達資訊,也能將村民的疑問傳遞回來,而接電話的人可以將答案反饋回去。
“村村通電話,比通電視更有意義,”劉海芳說了幾句之後,做出總結,“像將來娃娃魚養殖等專案一旦推行開,更需要及時溝通的渠道……救治不及時。或者是有傳染病。通知不及時,導致一些嚴重後果,對一般農戶來說。基本上就是滅頂之災。”
“嗯,”陳太忠點點頭,他對農村通訊的問題。還是相當重視的,所以他知道,北崇三百多個村子,通了電話的不到一半——誠然,沒通電話的村子,一般都是三百人以下的小村子,但是絕對人口數也有三萬多。相較而言,沒通電視的村子就少多了,買個接收衛星電視的鍋。也不過是幾百塊錢的事兒,但是誰有錢裝得起衛星電話?
不過他對劉海芳的說辭,還有一定的置疑。於是就問一句。“村村通電話,線纜是個大難題。不像村村通電視,架個基站能解決很多問題。”
“有四百五十兆的農話,也是架基站的,據說這個波段,還在軍方那裡做了不少工作,”劉助調準備得很充分,並不為這個問題所困擾,“那些欠發達的村子,很多人想打電話都不知道打給誰,但總是有訊息靈通的人……一個村子,起碼通三四部電話,是很有必要的。”
說到這裡,她看年輕的區長一眼,“區長你搞過手機,應該知道這個四百五十兆農話吧?”
“唔,”陳太忠點點頭,他還真知道這個無線農話,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相關細節不甚了了,總算還好,廖大寶端著飯菜上來了,“先吃飯吧。”
不管怎麼說,一個區政協的助理調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