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奇怪地看他一眼,又伸筷子去夾丸子,“還是家裡做的丸子香……你問什麼為什麼?”
“疾風變成這樣了,怎麼不早跟我說?”陳太忠看他一眼,“對付這種人,你不方便出面,那我來就行了。”
“你這不是辦了嗎?”許純良沒心沒肺地回答一句,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慵懶的性子,“你回來順手的事兒,何必讓你在北崇鬧心?”
“你這也……”陳太忠被這句話頂得哭笑不得,好半天他才抬起手來幹一口白酒,“這種事拖得越久,越不容易挽回,處理它宜早不宜遲。”
“宜早不宜遲?嘿……”許純良不以為然地嘆口氣,意興闌珊地回答,“太忠,我算看明白了,這科委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它最終還是公家的。”
“你這才是屁話,”陳太忠冷哼一聲,事實上他很清楚,純良的話才是對的,才是更符合這個時代的認知,但是這違揹他做人的準則,“純良,我記得你以前的心態,沒這麼頹廢啊。”
“我其實很多時候都願意隨波逐流的,”許純良很無所謂地回答,“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心態,我也有啊,但是有些人……真的很打擊人的積極性。”
“你這個心態做一把手,有點消極了,”陳太忠搖搖頭,不過想到今天純良出場的時間和發言,他又隱隱覺得,純良這次借自己的勢借了不小。
尤其是最後那一句:以後他會多關注疾風廠,只說這個表態,基本上就把祁偉架空了——就算殷放想幫忙說話,也得考慮恆北某個區長的反應。
所以他略略停頓一下,就若有所思地問一句,“那我回來之後要是不找祁偉的麻煩,或者……只是警告他一下,你又打算怎麼處理?”
“你肯定會大找特找他的麻煩,因為你父親,因為科委的前途,因為咱們是朋友,”許純良隨口回答,一副天經地義的口氣,不過到最後,他終於輕嘆一聲,“要是你也得過且過的話,那我就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有沒有意義了。”
“難得啊,你也學會動心計了,”陳太忠聽得笑了起來,純良今天借勢的效果極好,可見這傢伙真是憋了一口氣,就等著我回來初聞此事,折騰出大動靜,痛快地下刀呢。
“不是心計,我就知道你忍不了,”許純良聞言,微微地笑了一下,“就像我不能坐視你在北崇跌份兒一樣,只不過我不知道你打算搞多大,反正勸你也沒用,你說是不是?”
是啊,就算沒老爺子的事情,兄弟一場,我也不可能坐視,陳太忠心裡很以為然,“反正我覺得,你現在不是那麼純良了,居然學會算計人了。”
“我只是懶一點而已,而且祁偉還沒有搞得很過分,”許純良聽得就笑,笑了好一陣之後,才又發話,“你會出面的……我知道。”
是啊,我會出面的,就像你會跟北崇結對子一樣,陳太忠對這貨的憊懶,簡直佩服到五體投地了,同時心裡也有點微微的暖意,於是他笑著發問,“那麼,我這麼處理,你還滿意嗎?”
“不錯,合乎我的想像,”許純良點點頭,伸手去拿酒杯,“不溫不火中規中矩……”
祁偉要是聽到後面這八個字的評價,怕是要一口血噴出來,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副處被毆打到手骨骨裂,皮破血流,這還是不溫不火?
去了醫院之後,他先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後直接打電話到市警察局報警,說是我是省政府下派的掛職幹部,受了如何如何的傷,你們警察接警了,結果不處警,你們市局是什麼意思?不處理的話我找省廳。
那邊值班的一聽這話,也是有點毛,於是就說您把事情的經過,跟我簡單說一下,我們才好去抓兇手的吧?
接下來的結果,那就不問可知了,當市局的人知道動手的是陳太忠,捱打的是現任科委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