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文明辦越著急要這個東西,他就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明知道陳太忠難惹,他也不打算鬆口,更別說現在在場的人有三十多個,都是民政廳和施工方的人。
當著這麼多人,他要是衝一個小處長服軟,那真的是威嚴掃地了,所以他點點頭,淡淡地回答,“如果有宣傳方面的需要,我們當然還是需要宣教郜的指導的。”
不是出於宣傳的需要,你就免開那個尊口吧……但是,我也沒說就是不認宣教部。
這不軟不硬的釘子,頂得陳太忠直翻白眼,他愣了一愣之後,笑著搖搖頭,轉身離開,在離開之際,掃了兩眼在建的民政廳大樓,意味深長地嘀咕了一句,“民政廳這個辦公大樓,很氣派啊……”
就氣派了,你咬我啊?凌洛面沉似水,看著對方離去,轉頭又繼續去視察工地。
他當然明白陳太忠話裡的意思,這麼大的樓,要說裡面沒點貓膩,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貓膩,強行找出點毛病也不是問題,這話威脅的吝思一覽無遺一十我惦記上你這一塊兒了。
惦記就惦記唄,凌洛不在乎,起碼他必須對自己說,我不在乎,這個時候是慌不得的,人要是一慌,就容易亂了分寸。
事實上,他也有不在乎的理由,這個大樓的土建,是省建來搞的,其他的施工,也有這樣那樣的人介紹,甚至幾十萬的內部裝修效果圖,都是建設部某副部長介紹的人槁的,陳太忠你真敢亂攪和的話,那要天下大亂的。
然而,想是這麼想的,他心裡還是不踏實,回了辦公室,就打個電話問省委宣教郜的朋友,說這文明辦找我要這個東西,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
宣教郜的人自然知道,文明辦最近動作很大,細細一問之後「就告訴他,十有**是文明辦要拿那些口惠而實不至的傢伙開刀了一十“陳
太忠最近的風頭很勁,你別跟他對著幹,這傢伙現在都紅眼了!
紅眼了嗎?凌洛放下電話沉思了起來,一時間他有點後悔上午的態度了,但是這也怪不得他不是?在場那麼多人,姓陳的你說話陰陽怪氣的,我要是當時就允諾下來,你讓我這個一廳之長的臉面往哪裡放?
可是既然已經做了,現在說什麼也是晚了一一說白了,還是對以前那個彭處長的重視不夠,沒有將此事當回事,才導致了現在的被動。
他拿起電話,恝跟自己的辦公室主任交待一句,說文明辦再來人的話,你可以適當地答應她,可是再琢庋一下一十估計文明辦不會再來人了。
那麼,就只能讓辦公室主動聯絡文明辦了,然而想一想,這有自打耳光的嫌疑啊,他沉吟片刻,撥通了榮軍醫院的電話,“小李嗎?來我辦公室一趟。”
這小李是榮軍醫院招待所的所長,交遊廣闊為人玲瓏剔透一一說白了,也是凌廳長手裡幹髒活的主兒。
李所長得了凌廳長的授意,就聯絡一下文明辦協調處的彭苗苗,說是聽說文明辦想要這個實到款項的明細,我倒是能幫著想一想辦法,私下給你掐一份過來。
其實這就是凌洛變相地屈服了,卻又不傷及面子,相對那些找朋友傳話的行為,他的行為不但低調,也不虞成為別人口中的談!一一憑良心說,陳太忠是很牛了,但是你再牛也不過是個處級幹部,凌洛無意跟此人對等交往。
彭苗苗接到這個電話,很是有點意外,心說陳主任返還真的大
能,上午出去一下,下午對方就巴巴地主動聯絡自己了。
於是她出去一趟,將此人梏進了辦公室,問清楚了對方的來歷,心說這榮軍醫院是歸民政廳管的,那個小小的招待所所長,大概是個科級幹部,不過既然是有出處的人物,說的話就應該是可信的。
但是再聊兩句,她表示無法接受對方私下遞交檔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