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一聽是這麼一幫副科級的“領導”,好懸沒樂出聲來,雖然李科員那個副主任科員讓他略微有點忌憚,不過他身邊坐的是陳太忠,那還有什麼可考慮的?
“原來是李科長,”他臉上地笑意越發地濃了,轉頭看看桌上的酒,“呵呵,喝劍南春……”
一邊說著,一邊他抬手招呼過來了服務員,“來兩瓶飛天茅臺,嗯,還有……這桌沒點的,再弄點拿手的菜來。”
這還是小董不知道陳太忠為什麼這麼老實,一時間也不好太過賣弄,反正,弄點好酒好菜總沒錯。
服務員知道,這廝是吃白食的,一聽飛天茅臺,也沒說啥,轉身就走了,招待餐裡要這種酒的,她得跟大堂說一聲。
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個二世祖啊,陳某人的朋友,果然都是這種德性,李科員厭惡地皺皺眉頭,淡淡地發話了,“不用了,劍南春就不錯,我喜歡喝麴酒。”
是的,他見不得年輕人在自己跟前不知深淺地賣弄,不過是有幾個錢,很大嗎?禍從口出,指的就是你們這幫小孩子啊。
小董卻是沒接他這話茬,轉頭看看陳太忠,“陳哥,錢串子那件事兒,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哈,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呢,”陳太忠笑一聲,輕描淡寫回答了,“這兩天大家都挺忙的,等我從素波回來之後吧。”
李秀文聽到這話,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著自己地兒子指桑罵槐,“東成,這次回來了,老實點,別跟那些社會上的人接觸,你年紀不小了。”我說,你更年期了?沒事亂咬人?陳太忠有點不滿意了,社會上的人什麼叫社會上的人?帶種的你別在人類社會混,去熱帶雨林釣鱷魚玩兒去!
他轉頭看看丁小寧,臉上笑得很燦爛,狀似有點無奈的樣子,不過,受過他打擊的黑寡婦一眼就看出來了,太忠要暴走了!
驚慌之下,她的手不著痕跡從桌下按按他的大腿:太忠哥。我舅舅在場呢,求求你給個面子,按一按火氣。
陳太忠當然能領會到她的無奈,一時也只能端酒去了,轉頭一看,小董地臉色也不好看。於是舉起杯衝小董示意一下,“來小董,碰見了,咱先喝三個再說。”
小董的臉色,那是表明立場的意思,見陳太忠旁若無人地敬自己酒,臉上登時就堆起了笑容,趕緊將杯子滿上端起。也是無視在座的諸位,“呵呵,好啊……”
事已至此,這一桌吃飯的氣氛就蕩然無存了,陳太忠、小董和兩人地女伴四個人是一個陣營,李家姐弟三個加鄭東成是一個陣營,只有鄭在富副主任。左邊說兩句,右邊說兩句,狀若左右逢源,實則是在受夾縫氣。
不過,這個狀況沒持續多長時間,不多時,張智慧走了過來,一臉地笑容,“哈,太忠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你這牛氣大了啊。“張總?”李科員登時就有點傻眼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當然能認識這位,按說鳳凰賓館也是吃財政地,可是,市委賓館的預算,根本不是預算科說了算的,所以,他在張智慧面前,只能規規矩矩的。
換了預算科的科長來都不行,倒是行財科的龔科長來。正處地張智慧得賣幾分面子,行財科管撥款的,是財政局裡僅次於預算科的關鍵科室。
當然,龔科長真要來了,也不敢跟張智慧長長短短。張總迎來送往。交遊遍天下總之就是各擅所長的局面。
所以,見了張智慧。李科員很主動地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迎上去,張總衝著他愣了一下,猛地一拍腦門,“你是財政局的,是吧?呵呵,跟小陳一起吃飯?”
張智慧是很少在大廳露面的,尤其是飯點兒的時候,要不然不但事兒多,還容易被人抓住灌酒。
他一聽說小董要飛天茅臺,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了,這東西地貴賤姑且不提,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