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算了,”陳太忠聽得先是一愕然,然後笑著搖搖頭,自打到了文明辦,他就沒用過公車,還真是忽視了這種事,“我找個朋友借輛車就行了。”
“嘖,我幫您借吧,”李雲彤真是熱心,轉身就走了,不多時笑嘻嘻走了回來,“嗯,說好了,就停在省委門口,您出去就見到了。”
小李辦事,還是不錯的嘛,陳太忠收拾一下東西,待李雲彤出去五六分鐘,才施施然走了出去,這叫注意避嫌。
走出省委大門之後,他掃一眼,發現李雲彤站在差不多兩百米遠處,衝自己揮手,陳某人登時就傻眼了,“這是……計程車?”
“你這是搞什麼飛機呢?”陳太忠走過去,哭笑不得地發話,“找不到車也別勉強嘛,弄個計程車讓我開?”
“這是新換的車,跑了才一個星期,”李雲彤回答得卻是振振有詞,“我倒是能借下別的車,但是您這是跑長途,開輛新車多保險。”
“那個啥……行吧,”陳太忠再次地無語,他跑長途的時候海了去啦,不過憑良心說,確實沒開過比較破舊的車,也沒遇到過車子半路拋錨的情況,“租金怎麼算?別跟我說不要錢啊。”
“我堂弟的車,他買這車,我還借給他五萬呢,您開兩天,算多大點事兒?”李雲彤回答得振振有詞,一邊說,還一邊問司機,“是不是啊,五子?”
“那是,”司機走下車來,衝陳太忠笑嘻嘻點點頭,“這車能讓領導您開上,那是它的榮幸啊。”
汽車還會榮幸?陳太忠再次被折騰得哭笑不得,於是點點頭,“你們這姐弟倆……行,謝謝你了啊。”
開輛計程車,那是要多麻煩有多麻煩了,陳太忠雖然一上車就將“空車”的指示燈扳倒了,但由於他開的是空車,一路上還是有不少人衝著他招手,直到上了高速路,才算耳根清淨了。
回了電機廠宿舍之後,他這車依舊扎眼,進家不到兩分鐘,以前汽車隊的老許就敲門進來了,“太忠這是咋啦,咋開個計程車回來?”
“嗯,這是別人新買的車,知道我回鳳凰,讓我幫著給磨合一下,”為了不讓老媽操心,陳太忠還得說謊話,他總不能說自己出了車禍……
回橫山區宿舍的時候,依舊是麻煩,門房秦大爺死活不給開門,直到看到開車的是陳太忠,這才一臉納悶地把門開啟,“陳主任你這是……真奇怪啊。”
很奇怪嗎?陳太忠氣得就想把車收起來,再找馬瘋子弄輛車,不過再想一想,這麼收起來,回素波的時候,里程錶就不太正確了,那又該輪到李雲彤奇怪了——算了,湊活開著吧。
第二天週六,王市長的老母親做壽,他沒怎麼張揚,卻也擺了十幾桌,陳太忠所在的那桌,清一色的處級幹部,裡面還有不少熟面孔,比如說牛冬生、錢自堅之類的。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離開,見陳太忠開了一輛計程車過來,眾人鬨堂大笑,笑得陳某人險些惱了,難道國家幹部就不能開計程車了嗎?
下午的時候,他就是跟唐亦萱膩在一起了,最近他欠了很多作業,少不得要補交一下,直到五點多,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溫暖的小窩。
接下來,他就是去看張愛國了,從上次被打破頭,到現在過去已經**天了,張廠長頭上的線已經拆了,由於腦袋禿了一塊煞是難看,他索性剃了一個光頭,又戴個涼帽。
陳太忠走到他身邊,看看他的腦門,“嗯,縫得還不錯……對了,繞雲那邊有什麼結果了沒有?”
“檢方已經接過案子了,打算用‘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訴龐青娃,”張愛國對打人的那幫人,真的是恨之入骨,“鄒秘書長說了,怎麼也要判個三五年的。”
“三五年……”陳太忠哼一聲,以龐青娃這幫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