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奔波是很辛苦的,所以路途上,大家很坦誠地交換了一些認識,經過充分的交流之後,眾女不得不承認,林瑩……真的最有資格來北崇。
原因很簡單,北崇要上電廠了,而數遍整個陽州,也找不到合適的煤炭供應商,海潮集團不但是搞煤炭的,手裡還有車皮。
“望男姐手上有煤礦,找不到車皮,汽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從張州走海角到北崇,也就五百多公里,”丁小寧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她絕對不肯就這麼認了。
林瑩笑一笑,也不駁斥這種觀點,她要用事實證明,誰才是最值得太忠珍惜的。
“那個啥,到了陽州之後,你們先找個地方住下,”陳太忠終於出面,做那一錘定音之舉,“沒合適的地方,買套別墅也算,就是以後咱們聚會的地方……我真的憋得太慘了。”
“我比你還慘,”林瑩冷冷地回一句,“除了我老公,這輩子我就你這麼一個男人。”
“我都沒老公,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男人,”丁小寧跟她是叫上真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林總你以後會不會再有呢?”
“行了,你們都是好姐妹,不許爭風吃醋,”陳區長出聲制止,他的作風,一向是簡單而粗暴,“北崇下一步要大發展,你們使勁兒掙錢,但是不該掙的錢……不許掙。”
這個話跟沒說差不多,不過既然是出自他的嘴,眾女還是要掂量一下,陳太忠也沒在此事上糾結太多,將她們撇到陽州之後,自己駕車來到了北崇。
初二下午的北崇,寧靜而祥和,陳區長來的時候,正是葛寶玲當班,她在辦公室睡得迷迷糊糊,卻是猛地聽見有人推門而入,“葛區長……大白天的你睡什麼?”
“我睡覺關你屁事,有情況再說……”葛寶玲不耐煩地揮一揮手,才待再睡去,猛地反應過來,說話的人,聲音聽起來挺有點熟悉,下一刻,她終於醒轉,結結巴巴地發話,“是陳……陳區長啊,你不是明天的班嗎?”
“少廢話了,快起來洗把臉,滿臉的眼屎……就算人到中年了,你也得注意一下形象,”陳太忠不耐煩地呵斥她,“我提前一天來,還要你批准?”
領導提前一天來,自然是不需要人批准的,葛寶玲趕忙爬起來,匆匆地洗一把臉,臉上水珠未乾,就走出來請示,“區長有什麼安排?”
“這兩天我不在,有什麼情況嗎?”陳太忠淡淡地發問。
“情況……有一些,不過不要緊,”葛寶玲應付各種檢查,也是熟門熟路了,“春節期間,煙花爆竹的燃放,已經引起了十餘次火災,由於撲救及時未釀成大禍,炸傷的群眾也有幾十人,有九人是輕度燒傷,有三人可能需要做眼球摘除手術。”
春節放炮的炸傷,主要就是體現在眼睛上,肢體小面積燒傷之類的,都算不上多大的事,陳太忠聽她這麼說,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手術區醫院能做嗎?”
“情況嚴重的就安排轉院去陽州了,”葛區長隨口回答,“這個情況往年也有,今年的情況要嚴重些,不過大家的準備也還算充分。”
“我去醫院看一看,”陳太忠點點頭,又側頭看一眼葛寶玲,“你去不去?”
“我有個建議,先去慰問一下環衛工人吧?”葛區長並不跟著他的思路走,事實上,縣醫院是譚勝利分管的,她對那裡興趣不大,“他們過年大掃除的任務也很重。”
“那行吧,”陳太忠覺得這兩件事的重要性差不多,關注群眾疾苦固然很重要,可是那些在節日裡默默奉獻的環衛工人,也是需要高度肯定的。
“我去準備點禮物,”陳區長親切看望環衛工人,自然不能空手去,他認為領導視察,只靠嘴皮子是提升不了士氣的。
而且,該有的排場他也是要講的,“你聯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