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走進去了,王媛媛低眉順眼的將門關上,倒也不怕他硬闖。
下午的時候,陳區長正在小嶺鄉視察莊稼長勢,突然接到了市政府打來的電話,打電話的人自稱是政府辦公室沈建設,通知他明天上午來見陳市長。
陳正奎點我的名?陳太忠琢磨一下,心說這也是,陳正奎上任有一段時間了,自己一直沒有去拜碼頭,這貨倒也不能一直不聞不問下去。
不過這個姓沈的也不是什麼好鳥,陳區長心裡暗哼一聲,嘴上淡淡地問一句,“明天上午幾點?”
“這個,陳市長沒有指示,”沈建設在電話這邊也有點不高興,心說市長都點名了,那你乖乖地來就是,還敢問時間?
不過他是市政府辦公室的老人了,陳市長來了之後,隨便點了兩個人打下手,他的地位非常不穩固,更是連新老闆的性子都沒摸清楚,所以他也不願意招惹陳區長。
“那我知道了,”陳太忠壓了電話,心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嘛,不說叫我去幹什麼,也不說時間,當我真有那麼多閒工夫?
不過腹誹歸腹誹,場面上的事情,他還是要走到,第二天他吃過早飯去過楊大妮兒家,七點鐘就驅車上路,八點半的時候,到達了市政府。
陳市長的辦公室外面,已經坐了兩個人,負責接待的中年人一開口,陳太忠就聽出來了,此人正是給自己打電話的沈建設。
是就是吧,那又怎麼樣?他也沒跟對方套近乎的興趣,登記一下就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從茶几上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也不跟早來的那兩位打招呼。
事實上,他都不認識這兩位,這也是陳區長的一大奇葩之處,來了北崇都快半年了,他還真的不認識多少市裡的幹部,就是一門心思蹲在區裡搞發展了。
那兩位看他一眼,略胖的男子疑惑地看一眼略瘦的男子,瘦男子用極低的聲音吐出三個字,“陳太忠。”
他的聲音極其細微,可陳太忠還是聽到了,他不但聽到這些,更發現陳正奎已經來了,正在辦公室裡跟跟人說話——這貨的工作熱情,倒還是值得肯定的。
然而接下來,他對陳市長唯一的一絲好印象,一點一點被時間磨光了,他坐在市長辦公室門口等了一個半小時,硬生生還是沒進去。
這並不是說陳正奎是話癆,恰恰相反,他處理事情是非常快的,這一個半小時裡,起碼進去了十幾撥人,除了有一個被晾在沙發上,陳市長學習了五分鐘報紙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乾脆利索,沒什麼廢話的。
被學習的那位,陳區長還真的認識,是固城區的黨委書記邊貴波,本來比他來得還晚,卻是插了他的隊。
眼瞅著就十點了,陳太忠真的有點忍無可忍了,哥們兒在北京被人晾,回了陽州還是被人晾——一個小小的市長,不知道得瑟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沈建設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抬起頭看他,“陳區長,你可以進去了。”
真是牛逼大了啊,陳太忠面帶微笑站起身,推門進去之後,衝辦公桌後的陳市長點點頭,“陳市長,我來了。”
今天陳正奎的臉上,可是沒有帶著笑容,他抬頭看一眼,從手邊摸起一根菸點上,然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伴隨著濃濃的煙氣。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坐。”
陳太忠走到沙發前坐下,從包裡摸出一盒煙來,也抽出一根點上——不給我散煙?你那煙哥們兒還看不上呢。
兩人各自噴雲吐霧了起來。不過陳市長也沒看報紙學習,靜了差不多有二十秒鐘,他就發話了。“北崇發展得很快,你是有能力的。”
陳區長自顧自地抽菸,也不接他的話——領導你接著指示。
“現在是發展的好時機,不能敝帚自珍,”陳市長果然接著指示了,“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