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心思……,用在什麼上面不行呢?”年輕的區長聽明白了,說不得低聲嘀咕一句,然後才又指示,“不來的,挨個查明原因MM只要你願意查,我就支援你。”
這不是單純的支特與否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陳區長表態了,他不收回決定,工作就是你主持了查不查的,決定權在你。
“那我要向大家強調一下,區黨委和政府,都非常重視大家學習會議精神的態度,”趙根正見自己說完小話,區長還是這麼個態度,那索性把區政府也扯進來。
至於他這麼做,是扯虎皮做幌子,還是真的尊敬陳區長,那就不好分辨了。
不過陳太忠也不在意:你區黨委的人,就該態度端正一點,連務虛的事情都做不好,憑什麼敢惦記指導政府?
上午的學習很快就過去了,中午區政府設宴,招待前來參觀學習會議的同志們,本來嘛,舉國歡慶的盛事,不能僅僅體現在首都。
剛從京師回來的陳區長,就受到了與會同志們的追捧,大家都說陳區長剛從那裡回來,肯定學習到了更多的精神,希望您不吝地貫徹一下,我們也好進一步地領悟。
一個兩個這樣說,陳太忠無所謂,但是架不住每個人進包廂,都是這樣說,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陳區長親民鄉鎮的黨政一把手,都敢貿然敲門進來敬一杯。
“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敬陪末座的李紅星見領導如此受辱,他就不幹了,“咋鄉鎮的幹部都敢跑過來敬酒了?”
這話說得其實是沒錯的,鄉領導跟區長的級別差得太遠,平常彙報工作還得排隊,這時候主動上門敬酒,就有點不敬,尤其進來的人,都還要咧咧幾句,實在不成個體統。
陳太忠本來也有點煩不勝煩,但是聽他這麼說就又有點不樂意了,“李紅星你這個服務群眾的意識太差,鄉領導,…怎麼就不能來敬酒了?”
他真的看不起李紅星盤個只認官本位,其他都不知道的主兒,一時撤不了這丫,那也要經常敲打,“你又比鄉領導能高到什麼地方去?”
這話就說得很重了,一時間沒人接話,過一陣白鳳鳴才笑一聲,“區長,他也是覺得你事務繁忙,要是婦聯的人也來敬酒的話……,
“白區長,婦聯的人怎麼了?”下一刻門被推開,一個面目姣好的美婦在門口發話,卻是區婦聯主任田宴。
這田空也是有點根腳的,她的二爺爺就是北崇的三個少將之一,只不過這個少將授勳沒幾年就死了,後來還牽扯到一系列的事情,而她的爺爺是陽州師範的老師,文革時期因為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對待自殺了。
她這點背景微不足道,但是誰也不敢欺負她太狠了,她爺爺桃李遍恆北,她二爺爺更是戰友遍天下,而她本人也是嫁給了陽州固城區的一個副區長,不過…,副區長兩年前在朝田跟人搶車位,直接被人一刀扎穿了肝臟,死了。
“隨便說一說,就你毛病多,”陳太忠才不管她的背景,毫不客氣地給她一句,“區領導吃飯呢,你跑進來幹啥?”
“我們也在學習兩會精神,想請陳區長過去指示一下,”田空笑著回答,“這裡都是些大老爺們兒,有啥說的?我們婦聯可全都是女人。”
“那是逼著我犯錯誤,不去,”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半開玩笑半當真地回答,本來的,田主任這話也就是玩笑居多,是調戲區領導的,誰要當真,那可真是傻逼了。
不過在縣區裡,有時候工作就得這麼開展,一味孤高,只會讓基層的幹部認為是擺架子,不好相處,“我這麼年輕有為的,怎麼也得去電視臺指導一下工作。”
“區長,城關鎮小學明天開學,”譚勝利藉機發話,“一小想請您去講兩句話。”
“我不講話,他照樣要開學,”陳太忠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