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局長很清楚,自己眼下威風八面,其他的局長唯唯諾諾,但是同時他也能確定,這幾個人裡,絕對有人憋著勁兒想給自己來一下狠的破壞自己競選副省長都是小事,沒準惦記著早一點拉自己這個局長下馬呢。
當然,其他人的可能性也很大,比如說章堯東高勝利或降落傘打不開的那位,又比如說張州或通德那些人地對手,想透過電力部阻止此事,於是變著法兒地給部裡傳話,給自己施加壓力。
更壞的可能,那就是出於蒙藝地授意,蒙書記本來就是在能源部裡呆過的,想在電力部歪歪嘴,真的是太簡單的事情了夏言冰最害怕地就是這種可能,不過目前看起來不大可能,雖然陳太忠是蒙藝的人,但是事情更像是一些偶然事件的集合。
當然,他能做出這種判斷,也是有他的原因地,沒有人比夏局長更清楚黃老的影響力了,尤其在天南,黃老就是天高勝利認為黃老老了,可是夏言冰心裡清楚,蒙藝絕對不敢公然牴觸其意願,區區一個副省,又不是正職,誰會攔著黃老?
總之,嫌疑的人挺多的,可是夏局長死活判斷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作怪,一時間有點感慨,越強烈,得罪的人也就越多這話果然沒有錯啊。
從某種角度來講。做官做到夏言冰和高勝利這個位置。身後又都有相應地靠山。再往上進地話比地並不是誰做得好。而是誰犯地錯誤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有心上進地人在自己地地盤或會狂妄一點。但是在自己地地盤之外。都是非常懂得收斂地。尤其是對上級別相差彷彿地對手。
在現下天南激盪地暗流中。高勝利和夏言冰對有些東西認識得並不正確。只不過高廳長錯得比較少。夏局長錯得多了一點。
倒是蒙書記因為站地位置夠高。視線也夠廣。基本上沒犯什麼錯誤。只是饒是如此。蒙藝也有他頭疼地地方該怎麼平息黃老地憤怒呢?
這真地是無妄之災啊。就在夏局長再次飛向北京地時候。蒙藝心裡也是糾結無比。姓夏地在這一局是趕不上趟兒了。不過顯然黃老不會認為這是夏言冰過於痴心妄想地問題。十有這筆賬要算在我頭上。
蒙書記已經準備了太多地後手來應對黃老。大部分都是私人地關係。甚至連素來不喜歡求人地鄭飛地大兒媳簡泊雲。都已經答應了自家地“蒙小弟”。在適當地時候。出面去幫他關說。
對簡泊雲來說。求人是很難。不過做為小輩求一求黃老地話。被頂也就認了。她總不能不管蒙藝當然。眼下並不是關說地好時候。否則蒙某人算計夏言冰地目地就太明顯了。
然而,當夏言冰的距離同高勝利一步步拉開的時候,蒙藝很無奈地現:似乎這些後手,力道都有所欠缺,無法抵擋老人的一怒。
要不,讓陳太忠再跑一趟北京?是的,他連這種荒唐的念頭都有了,事實上,陳太忠對黃家的影響力只微弱地體現在黃漢祥身上,比之簡泊雲差了不止八條大街她可是急了敢跟黃漢祥叫勁兒的主兒,蒙老闆的困惑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也不知道小陳在做什麼?這傢伙總是不務正業的時候比較多,”蒙藝的手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打兩下,猶豫一下還是拿起了電話,“勤勤,陳太忠的電話多少來的?”
他真的猜對了,陳太忠現在正是在不務正業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要陳主任大能呢?
市政府的小會議室裡,景靜礫、陳太忠和勞動局的周無名
坐在一起,自打上次周無名在“左媛捲款潛逃”案給科委二十萬救急,陳太忠很大度地放過了他,陳某人好的是個面子,對方不但服軟了,還投其所好地捐了點錢,他怎麼能再計較呢?
現在兩人坐在一起,商量的是關於勞務輸出的問題,鳳凰科委再大能,也實在無法涵蓋這個職能,必須由勞動局來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