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夜知名了,劉記者在天南的名氣已經不小了,但是這次打出的知名度,是針對全國的媒體從業者的,意義大不相同。
而且可以確定,商報也能借此機會,樹立自己的品牌形象,而這形象一旦得到鞏固,那就是在國內眾多媒體中,都有了一席之地啊。
當然,天南商報還很弱小,那所謂的一席之地比針尖兒也未必大得了多少,然而這象徵意義不能小看,這終於是衝出天南走向全國了,而且媒體中,也很講究資格的——我們都不敢觸碰的,那廝報導了,不可小看啊。
“好了,是我錯了,陳主任你大人大量了,”劉曉莉微微一笑,“求求你了,這個系列給我吧,大不了……我以身相許,賠償你好了。”
“別開這種玩笑,”陳太忠臉一沉,心說你雖然不算無鹽嫫母,可是長相上也沒啥亮點,你覺得以這種線條和底版,有資格調戲一個正處嗎?“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想報導的話……拿出你的筆和紙來。”
劉曉莉聞言,拿出紙筆來開始記錄,不過她寫了沒兩行,就又提出了異議,“……打擾一下啊,陳主任,在我印象中,巴黎是浪漫之都,我也聽說那裡治安不太好,不過,不至於差到這個樣子吧?”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只衝你這一句話,我就知道你沒去過巴黎……就算去過也是浮光掠影、蜻蜓點水一樣地看了看,”陳太忠微微一笑,“那裡的治安,一點都不比廣州和深圳好,流動人口多的地方,註定短期行為就多。”
商量好之後,他就開始跟劉曉莉講述巴黎見聞了,必須指出的是,劉記者還真沒去過巴黎,說起出國來,她只是在新婚的時候,跟老公去新馬泰遊了一趟,現在想起來,也是恍如隔世了。
她聽得津津有味,不住地問著,又往本子上記著,可是張勇敢瞥一眼她的本子,登時就傻眼了,“陳主任你這是在談什麼?”
“鳳凰那邊的工作沒移交乾淨,還有點手尾,”陳太忠的氣度,並不像他自己標榜的那麼好,既然剛才跟老張談得不愉快,他也就不想解釋太多,心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去看小姑娘的本子,也真不像個副廳,“駐歐辦的事情。”
他說的這個情況,是很常見的,在幹部崗位調整的過程中,節拍不可能完全吻合,既有“另有任用”這種閒置一段的時候,也有任命之後,被任命的幹部原有崗位一時不能理順,從而出現這邊上任了,那邊說話還算數的短暫時刻。
但是張勇敢沒在意這個答案,他在意的是自己目睹的事實,“小陳……主任你這是,在給巴黎造負面輿論?這麼搞部裡能同意嗎?”
“張巡你想得太多了,”陳太忠一直以來,對老派幹部還是比較欣賞的,總覺得他們身上有很多閃光點,是現在的年輕幹部不可能具備的——比如說李天鋒的執拗。
但是張巡視員的所作所為,讓他對老派人又多了一種認識,在堅持原則的同時,這種人太循規蹈矩太古板了,沒有什麼創新的意識,可是他還不能不尊重老人,所以這一刻,他真的深切地體會到“老古板”三個字的貼切。
不過,有想法歸有想法,他也不願意因為公家的事情,結下私人的恩怨,說不得只能略作解釋,“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讓部裡先同意的,反正部裡要追究責任,我負責承擔。”
你這是典型的無政府主義啊,張勇敢張嘴就想批評這種思想,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他雖然是副廳,但是巡視員並不是領導職務,批評陳太忠這種實職正處,還真的有點不太合適。
而且下一刻,他就敏銳地認識到,小陳對巴黎,和對文明縣區建設的態度一樣,都是先斬而後奏,也就是說這年輕人在工作中的方法論,還是比較貼近務實這一塊的。
尤其是他已經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此人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