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了。
這傢伙是如此地膽大包天,於是,這情況第一時間就傳到了田立平的耳朵裡,田書記一聽,登時大怒。當著姜秘書狠狠地一拍桌子,“**,這讓我怎麼跟陳太忠交待?”
姜聽得都是心裡暗歎。唉,一個小處長能讓田老闆掛在嘴上忌憚不已,陳主任這瘟神的名頭,真的不是蓋的啊。
田立平不知道自己的秘書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很清楚,陳太忠已經將態度表示得明明白白了,此人必須身敗名裂丫才會甘心,可是人家眼下提出來這樣的要求,那也是豁出去玩一錘子買賣了。
時於這種已經不拿自己當人的看的主兒,田書記還真沒什麼好招,當然,他可以不理會這個要求,雙管齊下,一邊調查此人鉅款的來源,同時吩咐二審的時候,將判決改過來細最後再狠狠地治一治這混蛋。
可是,要逼得這傢伙絕望起來,鉅款這方面到還無所謂,慢慢調查就行了,不過撞人一事就麻煩了,田書記不想將此事過二審,想要庭外和解達到目的很扎眼很缺德的一個判決,儘量不要出現在公眾眼中了。
而且,隨隨便便就屈從於公眾壓力,改變判決,這將法院置於何地?正確解讀法律並做出判決的。是法官還是人民群眾?
有些其子,能不開儘量還是不要隨便開,田立平身為政法委怎麼做才是真正的顧全大局。
可是要不答應這混蛋的條件,丫真的豁出來了,在撞人那事兒上做文章,堅決不同意和解,那就不得不二審了,而二審哪怕就算是終審,只要丫挺的豁出去,還可以進京的不是?
尤其關鍵的是,這件事已經被素波晚報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捅出個小縫兒了,副大隊想要興風作浪,那就容易了很多:有人撞了我老媽,判了賠償,結果那邊找出領導施加壓力,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一這也是個挺吸引眼球的新聞不是?
風口浪尖兒上,隨便出點什麼動靜,都難免被人抓住把柄啊,田書記心裡為難吶,萬一被人藉機攻擊,那就大不妙了。
這事兒聽起來挺滑稽,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居然能讓廳級幹部為難,不得不說這人也會算計,會抓時機,其實說穿了還是那句話丫都要光腳了,田書記還穿著鞋呢。那麼,田立平就只有一個對策可以走了,先假意答應穩住這副大隊長,等五十年大慶過去之後,尋個小手段將這傢伙搞下來。
麻痺的,我好歹也是個市委常委副廳級領導,前面被自己手下的卒子逼著,後面又有個瘟神頂著我的腰,這政法委書記當得有毛的意思一我總算知道王宏偉有多麼不容易了。
可是牢騷歸牢騷,他還必須得跟陳太忠把事情解釋到了小陳你看哈,我不是不幫你,但是咱們國家幹部,要講究個大局為重不是?
陳太忠一聽說要庭外和解,那麼此事就註定輕描淡寫過去了。你說說話倒是容易,可人家那處長認為我沒出多大力,心裡有了疙瘩怎麼辦?
至於說那個副大隊長以後會不會被弄下來,那也是兩說呢,“這傢伙都是瘋狗了,除非弄死他,要不您覺得很容易雙開掉他嗎?對他來說,您這叫出爾反爾啊。”
“那就慢慢來嘛”田立平笑一聲,眉頭卻是情不自禁地皺一皺,說不得轉移了話題,“太忠,你不會是覺得,你要去了歐洲,我就不關注此事了吧?”
“我還真有這麼點擔心”陳太忠聽得就笑,他這是實話,老田你是講究大局感的人,回頭落那刑警是一定的,可是能落到什麼程度,那就難說了。
而且這麼一來,那最操蛋的主兒,到是沒事兒了,我最想搞的是那民庭庭長啊,他心一橫,得了,哥們兒豁出去暴露一把了,也要把此事擺平了。
他不想管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都是無所謂,別人的事兒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