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明白真相,種子一旦種下,總有一天要發芽的吧?
按說,現在的王浩波就算許省長的人了,只是王書記自己很明白,我不是許紹輝的人,我是陳太忠地人,所以。在揭露幕後黑手之後,他居然有心思強調一句,“太忠你要理解,這件事,許省長不方便出面。”
這話聽起來是解釋許省長地苦衷,許純良也沒在意。可是非常古怪,陳太忠卻偏偏地聽出了味道,許紹輝這是想借刀殺人啊。
不過,他也沒有計較,許省長做人一向低調,生個兒子也是本份得要命純良連這輩子的奮鬥目標都不知道,這必然跟許家地家教有關。
低調的人不願意出頭,這很容易讓人理解,而且許紹輝長於律己。也不惹人反感不是?
“這個朱秉松,還真是有點過分,”他冷冷地哼一聲。旋即又苦笑著搖搖頭,“不過算了,我混我的鳳凰,他管他的素波,以後互不干涉也就完了,幫人幫到這種程度,真是讓人齒冷!”
不過算了這種話也就是蒙一矇眼前的兩位,那些認識陳某人幾百年的主兒,可是都知道。這廝從來是“得饒人處也不饒人”。
“算了也好,”王浩波笑著點點頭,在他眼裡,朱秉松那就是天南省數一數二地巨無霸了,想他靠上許紹輝之後,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又何嘗希望陳太忠碰上比許紹輝還硬的朱秉松?“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那個尼克嘴不嚴。”
“雷記者怎麼還不回來?”陳太忠不想再說了,站起身子走到包間門口一張望。下一刻,雷蕾就走了進來,臉上笑嘻嘻的,也沒什麼不豫的神情。
接下來就是飯局開動,吃了沒幾口,雷蕾笑問陳太忠,“這次在北京待了這麼久,見到黃老沒有?”
“見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鬱悶的心思一去。賣弄的心思又起來了,“黃老還給我寫字兒了呢。你們等一下啊,我拿給你們看……”
“贈鳳凰科委?”許純良是識貨的,一眼就看出了要害,笑著衝陳太忠伸出一個大拇指來,“行啊太忠,你能……真的,大能啦,這字兒往你科委一掛,章堯東要動你,也得掂量掂量呢。”
“要是蒙藝要動我,也得掂量掂量就好了,”陳太忠笑著回答,心說眼下章堯東還會隨便動我?丫腦子又沒進水。
“你這嘴真得注意一下了,幸虧現在沒外人,”許純良正色勸他,旋即笑著發話了,“這次去北京,見到什麼厲害人物沒有?”
聽他說起邵國立和奇醜無比的孫姐,許純良琢磨了半天,還是苦笑著搖搖頭,“這倆我都沒聽說過,不過這個姓孫地,可能家是部隊裡的。”
“唉,一說你也混北京呢,”陳太忠笑著指著他,“根本不認識幾個人嘛。”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多,你這話說得一點道理都沒有,”許純良白他一眼,“莫不成你以為大家都該認識和知道?真是懶得說你!”
第九百四十六章一潭渾水
所謂的“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這頓飯吃到末了,雷蕾終於一反沉寂,“陳主任,你讓我瞭解地那件事,也有點眉目了。”
“我還讓你打聽事兒了?”陳太忠一聽,那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倒是王浩波笑著看他一眼,心說人家女孩子臉皮薄,找個由頭跟你單獨坐坐,你怎麼這樣啊?
雷蕾卻是對這一眼分外敏感,她一向沒什麼緋聞傳出去,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壞在王書記手上,於是輕咳一聲,“那個廠子的事兒嘛,我幫你問了。”
說到這裡,她就不能再說什麼了,素波紡織廠也是事關重大,到底有什麼人牽扯進來了,那也不好當著人明說。
陳太忠沉吟一下,又仔細衡量一下,終是覺得,許純良算是比較對眼的朋友,還是問一句的好,萬一許紹輝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