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錢文輝的形象在他心中又大壞了起來,不過想到這大抵都是自己的猜測,陳太忠終於不再糾結了:等一切都浮出水面之後,再來個了結吧,小看我和想利用我的人,最終都是要後悔的。
因為他不僅僅是個副處,也不僅僅是得到了天南省第一號人物的青睞,哥們兒還是個曾經的仙人!
接下來的談論,也挺友好,雙方都是搞招商的,共同話題很多,一個合作談不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互交流一下經驗,再共享一下資訊。
談到約莫六點的時候,錢文輝打來了電話,問陳太忠在哪裡吃飯,等一下他也會過來,“反正那幫搞石頭的都知道我贊助科委了,不怕他們歪嘴……”
陳太忠猶豫一下,耿強那邊早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晚上是我請啊,‘陽光大酒店’早安排了,不許跑,你要有朋友的話,一起喊過來。”
陽光大酒店是一個私家酒店,在張州算是數得著的地方了,六點二十分,陳太忠和耿強以及招商辦的其餘四個人進了包間。
倒是錢文輝說好馬上過來,卻是七點二十才露面,屋裡的人早不等他開吃上了,由此可見,在耿強這幫人眼中,丫也沒什麼地位。
“來晚了,自罰三杯了,”錢老闆倒是痛快,乾脆地喝了三杯,才坐下來,衝大家抱歉地一笑,“唉,有個親戚攬了灰嶺礦滲水事件償付的買賣,真鬧心。”
灰嶺礦就是那滲水的煤礦,一邊解釋,他一邊衝陳太忠抱怨一句,“唉,‘睚眥’怎麼不殺了這幫該死的混蛋呢?”
聽到這話,陳太忠只覺得頭皮微微一麻,這個錢文輝,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十一章
就在陳太忠頭皮一麻之際,耿強先皺著眉頭髮話了,“我說錢總,你這說啥呢?陳主任好不容易來張州一趟,別說這些不著調的事兒成不成?”
沒有一個官場中人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睚眥”,這是忌諱,真是忌諱,底下想怎麼談那無所謂,公開場合絕對不行——怎麼能信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呢?
什麼?你說你沒貪也不打算跑路,所以不怕談?好吧,你不怕談,但是這訊息傳到那些怕談的人耳中,他們會怎麼看你呢?
“呵呵,實在氣得我夠嗆……我那親戚真是不會做人,這種訴訟費也敢掙,想出名想瘋了,”錢文輝笑一下,又端起了酒杯,“好了,失言了,再自罰一杯好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掃一眼在座的人,不過,這一掃看似在觀察大家的臉色,可是他眼光的重點卻是在陳太忠身上。
陳太忠原本是性子粗疏之人,若是沒剛才那點覺悟,絕對不會發現錢文輝這一眼的異樣,但是既然他有了警惕,當然就知道姓錢的觀察重點是在自己身上。
在仙界,最可怕的是認真起來的陳太忠;當然,在凡間,最可怕的是認真起來的**。
按說,他原本是沒有這麼敏感的,但是好死不死的是,他前兩天才聽古說了,國安對他有點懷疑,而眼下,錢文輝一再地表現出異樣來,由不得他胡思亂想。
句實話,就算深受“睚眥”大恩的梁志剛,也不敢在公開場合下談及這個話題,而錢文輝明顯地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四十好幾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點小小的忌諱都不知道?
這傢伙。十有**是國安地!陳太忠如此判斷。
在政府機構裡。國安是個很另類地存在。說它神秘吧。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單位存在。辦公場所雖然一般不掛牌子。但也是固定地。相關領導之類地。體制內地人也多能瞭解得到。而且很多事情。看起來應該是國安做得到地。偏偏卻沒去做。很有點領幹餉地嫌疑。
可是。要是認為它是樣子貨。故作神秘。那就大錯特錯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