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陳太忠面前的小酒觴,為他斟滿酒,又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算了。不說了。來,再幹一下。”
不得不承認,大多數女人有成為演員的潛力,最起碼,張梅認為自己現在的戲。演得就不錯,是地,她在扮演一個對老公微微有些不滿地怨婦,而偏偏又欲言又止的那種。
若陳某人真是傳說中的花中聖手、脂粉班頭的話,自是可以看得出她的情緒中,有微小地“裂縫”,一鼓作氣地衝鋒一下。拿下陣地倒也就不能說很難。
是的。她是個自矜的女人,雖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一些準備了,但是總不想讓自己顯得太不自愛,太下賤。
遺憾的是,陳某人真的是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大大咧咧地舉起小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幹,呵呵。嫂子你很能喝嘛……”
“我還能喝白酒呢,等喝完了這個,我陪你喝那個,”見此人如此地不開竅,張梅心中有點疑惑。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對方就算不接受,她也得咬著牙關上了。
可偏偏地。她還沒那個勇氣,或者,把自己灌醉地話,也許會為自己地失態,找一個比較合適的藉口?
“哦?那好啊,呵呵,”陳太忠並不排斥跟張梅喝酒,他喜歡痛快人,尤其這個痛快人又是比較養眼的女人,“那咱乾了這杯,我給你倒……”
到後來陳太忠回憶起這一刻的時候,也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情商低下,無視了對方的暗示,是的,他找到了讓他自己心理平衡的藉口:我怎麼能想到,龐忠澤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兒,堂堂的街道辦主任,就能把老婆送出來給別人睡呢?
很多時候,他承認別人對自己的詬病,是有道理地,無論是“五毒書記”或者是“瘟神”什麼的,可是在內心深處,他卻從來不認為自己就是那種人。
所以,他當然做不出符合那些名號的事情,比如說看見漂亮人、妻就想上之類的,這難道錯了嗎?
這也是張梅所疑惑的一點,隨著兩個人地酒越喝越多,她甚至在碰杯地時候,有意無意地用手指去輕輕觸碰對方的手指,但遺憾地是,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實在在地不解風情啊。
因為這個,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青澀的小女孩嗎?
當然,要說陳太忠一點反應沒有,那也是假的,感覺到張梅喝酒很痛快,他倒酒就倒得越發勤了,“哈哈,很少見你這麼能喝的女人啊。”
張梅心裡卻是在暗自叫苦了,她的酒量不錯,不過,也就是比一般人強點,對上眼前這個變態,怕是就遠遠不如了,看來這五毒書記在“吃喝嫖賭抽”裡面,“喝”這一字是站得穩穩的了。
“不行,咱們吃點菜吧,”她覺得需要緩一緩了,桌上的龍蝦還沒怎麼動呢,三斤多的龍蝦,擱給她一個人吃的話,只吃肉也管飽了。
吃菜的時候,兩人就不怎麼說話了,大家都是要講形象的,吃完了……又喝。
大約七點半左右的時候,張梅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了,這時候的她已經獨自喝下了一瓶紅酒,白酒也喝了有一兩多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是不能不說正事了,“太忠,我家老龐這次的麻煩有點大,聽說你挺能幹的,能不能幫幫他啊?”
幫他?陳太忠被這個突然來的話題震驚了一下,雖然他心裡,已經隱隱地猜到,最後張梅肯定要提起這件事,可是提得如此突兀,卻是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這個,幫他我有什麼好處啊?呃……我是說,其實吧,”他咳嗽一聲,撇撇嘴,“其實呢,我也幫不了他什麼忙啊。”
“你能的,”張梅探過身子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直勾勾地盯著他,眼中有點發紅,“我知道,你能的……”
我當然能的,陳太忠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