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怕是也難以決斷,重申一遍,他真的不好指派那些乙方。
而臧華這傢伙做事,也是非常死板,對於這些水利工程的乙方,他只留下一句話,“我答應你們的資金都到位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新市長的了。”
話傳到田立平耳朵裡,他就覺得這臧華還真是比較能做實事的——能果斷表態的幹部不少,但那通常只是為了撇清,做為省委書記眼中的紅人還能這麼說,那就說明這個人的品xìng真的不壞。
你品xìng不壞,那我也不能太xiao肚jī腸,田市長果斷地接過了這一攤,他原本在素bo就是地頭蛇級別的,認識不少人,而水利廳的張國俊、王浩bo等人跟陳太忠關係也不錯。
不過,田市長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卻不是在表現自己有擔當,他只是想nong清楚一個問題,“太忠,剛才你在鳳凰駐京辦吃飯?”
你的訊息,未免靈通得有點過了吧?陳太忠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了身為名人的苦惱,可是轉念一想,老田離開鳳凰原本也不到一個月,在駐京辦有兩個人也正常,於是笑一笑,“老張這傢伙還真是愛嚼舌頭。”
“你先別琢磨是誰了,反正我已經離開鳳凰了,別人認我,那也是我的個人魅力,”田立平乾笑一聲,“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太忠……殷放那傢伙陰得很,別跟他走得太近。”
“不會吧?看起來很寬厚一個主兒啊,”陳太忠訝異地反問,事實上他對殷市長的觀感也不能說好,只是大家在一個陣營,有些東西不能過分計較——起碼老殷的肩膀和肚子,還是很寬厚的嘛。
“你心裡有數的,我知道,”田立平才不會為他的言辭所欺騙,“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該合作的時候合作,不要產生太深的……sī人jiao往。”
“我聽說過一點關於這個人的傳言,”陳太忠確實是心裡有數,不過那傳言也是朦朦朧朧的,只是說殷放是心裡做文章的主兒,十足的笑面虎。
可在他想來,機關出來的幹部就應該是這樣的,對人xìng瞭解得非常透徹,辦公室鬥爭也很熟稔,是跟基層上來的人相比,多了一點沉穩和暮氣,少了一點冒失和經驗。
不過田立平專門打這個電話過來,強調殷放心機深沉,他多少還是有點疑huo,“你這麼說的話……那他做了些什麼事情?”
“他沒做什麼,”田立平回答的口氣,可不是殷市長啥都沒做的意思,但是大致聽起來,田市長還是關心則1uan,“太忠你是實誠人,跟他jiao往就記住一點,工作上能配合就配合,不扯那些sī人jiao情。”
“嗯,我記住了,謝謝田市長,”陳太忠掛了電話,他體會到了老田的用心,而且這個要求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做到,不過這個話題,還是讓他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點八卦之心:老田和老殷之間,到底生了什麼樣的糾葛呢?
放好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來到了xiao區附近,由於最近牽扯到的事情有點多,他將車減慢之後,不住地感受著四周的氣機,直到確定沒有什麼惡意的氣場,才在街口一個掉頭,駛回了xiao區。
怪不得那麼多貪官汙吏做事,都是xiao心翼翼的呢,這一刻,他真的能理解那些人的感受了,被人惦記上,確實不是什麼美妙的人生體會,我這還算問心無愧,只是不想惹出麻煩,那些屁股不乾淨的主兒,真不知道心裡是如何地忐忑惶恐、度日如年……
回了別墅,他的工作依舊沒有結束,算一算現在不過是倫敦時間下午兩點,於是就打個電話給尼克,想知道那邊的焦炭需求量,有沒有什麼變化。
他在半個xiao時之內撥了三次電話,最後一次那邊才將電話接起來,“哦,真的抱歉,我正在陪兩歲半的特雷茲xiao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