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且泛歐洲經濟圈是如此之大,著急湧入歐盟的經濟體是如此之多,欠達地區,只能拿著能源之類的硬通貨,硬往裡面衝了。
所以鳳凰市出口焦炭的風險並不xiao,他們要面對其他供應商的衝擊,而英國人一旦從金融風bo中脫身出來,歐洲經濟復甦在望,又在考慮自己擴建焦廠了——真正的多面夾擊。
總算還好,這危機也不是說來就來,尼克也表示了,焦廠這東西汙染太大,無論對土壤對空氣還是對水,是全方位的汙染,想要透過這個議案再加以執行,沒有三五年是產不出來焦的,一時半會不用擔心,只需要知道有這麼個趨勢就行了。
這也就是站得高看得遠,陳太忠到了這個地位了,就有資訊主動送上門,還是一般人苦求都未必能得到的資訊,不對等的資訊量,當然會導致不同的眼光,事實上也是“貧者愈貧富者愈富”的翻版。
不過現在的陳主任,已經不會為這點xiao事得意了,掛了電話之後,他只覺得嘴裡有些苦:英國的形勢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好,這耿樹居然還在……沒命地扯後tuǐ?
別說,這次這幫人的折騰勁兒,還真的tǐng大,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又接到了電話,卻是天南大廈的一個副主任打來的,要他來一趟省駐京辦,有中紀委的同志,想向他了解點事情。
那他就只能過去了,不過這次中紀委來的兩個人雖然也是不苟言笑之輩,看起來卻沒有有意刁難的意思,就是在駐京辦裡找個房間,要他回想一下,接那兩個電話時的對話。
這個過程,陳太忠當然不怕講,不過具體對話,他也不可能記得很清楚,而且他強調自己當時沒有受理舉報的原因有二,第一,他不認為省文明辦有這個職能,這是紀檢委的事情。
第二,他指出這個劉勇打電話給自己,圖謀的是有償舉報,一條訊息要一萬塊,“……他說舉報走sī車,還一條訊息兩百呢,我們文明辦既沒有這個職能,也沒有這個費用。”
有償舉報?那二位估計是頭一次聽說,死者向陳太忠爆料,居然是想收費的,說不得彼此jiao換一個眼光——這貨真的是找死。
這個情況江瑩是不可能講的,否則媒體在為她搖旗吶喊的時候,底氣就不會很足,在公眾面前失分也是必然的,尤其是,她並不害怕被人戳穿——事情是劉勇辦的,就算陳太忠指出這一點來,她也完全可以推說自己不知情。
不過,這兩位也是久經陣仗的,什麼離譜的事兒沒聽說過?微微愕然之後,就又將注意力轉了回來,“據說死者給過你一張紙,上面有目錄?”
“既然你們知道他給過我一張紙,那就應該知道,我當場就燒了,”陳太忠的口氣開始變得衝了起來——他沒辦法不衝,你們這是yù加之罪!
“請你配合一點,”對方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說不得不輕不重地敲打他一句,“我們是在調查瞭解,多方取證是必然的,早調查清楚,對你也是一件好事!”
“本來就不關我什麼事兒,”陳太忠不動聲色地回答,你這說的是什麼狗屁話——什麼叫對我也是一件好事?
“說一下,紙上寫的是什麼,”要不說這些人做事,真的是有點不講理,他倆根本不考慮陳太忠還記得不記得紙上的內容,直接就要結果。
“無非是一些領導幹部的事情,我哪兒會記得那麼清楚?”陳太忠卻是明白地指出,你的技巧對我沒用,“藏頭藏腦的兩個電話,就要讓我相信?那極有可能是對領導幹部的汙衊……擱給你們倆,會在意這一張紙嗎?”
“那你為什麼要燒了它?”這個問題就有點尖銳了,可能是指責某人不作為,也有將事態引向另一個猜測。
“燒了,就是讓他斷了對文明辦的期待,我們不受理類似舉報,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