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寶不無得意地回答,他知道做人要夾著尾巴,但是此時此刻,他實在有點按捺不住——姓馮的你搞一搞清楚,是陳主任……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通yù縣裡是個人都知道,他雖然號稱是徐書記的人,但是真正的靠山在省裡——若沒有省裡貴人的扶持,徐書記眼裡哪裡會有個xiao司機?
事實上,大部分的幹部都知道,他就是沾了連襟的光,畢竟上一次合力汽修在通yù折騰得太狠了,不但扳倒了王二華哥倆這地頭蛇,更是滿大街地秋後算賬,市裡得到訊息了,都不敢吱聲。
更有訊息靈通者,知道他的連襟是靠著méng藝的,這種似是而非的訊息,在méng書記走後,多少帶給了曹xiao寶一點困huo,但是大家看到徐書記不但沒有因此而輕慢他,反倒將其提拔為jiao通局長,自是又多了點無端的猜測。
馮洪的訊息比別人又要靈通一點,他甚至知道,曹xiao寶的靠山是陳太忠,陳太忠此人是méng系鐵桿,在méng藝走後略略地沉寂了一段時間,現在又炙手可熱了——有訊息說,此人成為了黃家的紅人。
不過,陳太忠跟曹xiao寶的聯絡,並不是很緊密,而眼下通德又是臧華當道,徐書記也算是臧市長的人,馮縣長就覺得,這個人輕慢也就輕慢了。
但是耳聽得陳太忠來之後,主動給曹xiao寶打電話,他心裡登時就是一揪,“xiao寶,咱先吃點,吃完了一塊兒去,現在十二點了,你趕到市裡也就xiao兩點了,陳主任不能一直等你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就是點sī事,”曹xiao寶笑一笑,心說麻痺的你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啥去了?“反正這頓飯,我們局買單了,馮縣長您可得給我這個面子。”
“你這說的啥話呢?”馮縣長不高興地把嘴一撇,旋即微微一笑,“快去吧,對了……你那個款子,我再給你想一想辦法,努力擠出來一點。”
這不是“努力擠一點”的問題,而是常務副表態了,xiao子你在陳太忠跟前管好你這張嘴,我就給你nong點,你要是敢歪嘴,這事兒可就……嗯,你懂的。
曹xiao寶也清楚這一點,而且他也不怕馮洪忽悠自己,往日裡馮縣長是死活不開口,要是開了口敢不給……哼哼,我曹某人也不是沒組織的。
不過,曹局長在走出樓之後,得意的同時,也不無感慨: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隨便接一個陳太忠的電話,就頂得過他跑十來趟縣政fǔ,人生不可一日無權啊……
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也有點懵,合著這王志君,跟管書記是一路的?
管老書記就是那差點強jian了丁xiao寧的王家兄弟的後臺,以前通德的地委書記,上次被méng藝一句“我的車牌有兩副”,說得掩面而走的那位。
管書記的資格真的老,他經常跟別人說——若是我當年去了省裡,最少一個省委常委跑不了,現在絕對正部級待遇離休。
這話不算吹牛,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現在都進了省人大做副主任——沒錯,跟在他屁股後面hún的xiao鬼,現在都副省了。
而王志君能走到現在這一步,靠著的就是省人大的那位副主任,她跟管書記的關係也不差,平日裡對老書記也是頗多照顧。
上次陳太忠來折騰了一番走人了,其時méng藝還在天南,連臧華都不敢說一個字兒,那王志君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書記受辱——兩人關係比較近,卻遠沒近到能硬扛省委書記的地步。
正經是她還想找人搭陳太忠的mén路呢,不過那個時候,陳主任在通德是四面樹敵,就連現在處得不錯的徐自強,當時也是戰戰兢兢地考慮,怎麼才能保住縣委書記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