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形式主義,而活動大棚做為一個具體的引導方向,可以一定程度上扭轉這種風氣。
不過這個事情,是黨委口上發起的,陳太忠不會去關心,也就是偶爾問一下,黨委開口太大,政府這邊就要縮減一點,省得發生大棚不夠用的現象。
“這個還要兩天,”隋彪信口回答一句,他的心思可不在這上面,“新華北報的人去了宣教部,被頂了,現在去了市政府。”
“沒必要理會他們,”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一句,這真不是什麼大事。
“我當然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咱們處理得一點問題都沒有,”隋彪可沒有他那麼篤定,“但是……陳正奎要藉此做文章呢?你還是再問一問康曉安吧。”
關於康曉安插手此事,陳太忠回來之後,也跟自己的搭檔說了,無非是安定人心的意思,眼下隋書記心一急,就直接點名了。
“嗯嗯。我知道了,你沉住氣,”陳太忠無可奈何地哼一聲,“別慌。”
他才不會打電話給康曉安,那原本就是意外的助力,用得上固然好,用不成也無所謂,眼下慌里慌張地打電話過去。是亂了自家的章法。容易被人小看——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再然後,更糟糕的訊息就傳了過來,陳市長指示了。咱陽州的政府工作,歡迎媒體的監督,事無不可對人言——沒有批評。哪裡來的進步?
這個指示對警冇察局來說,不啻於重磅炸冇彈,這是風向的問題,不過總算還好,陳市長同時強調,有可能影響案件進一步調查的環節,不宜過多透露,警冇察局要堅持好相關原則——不愧是機關下來的幹部,這個指示很嚴謹。無可挑剔。
陳太忠沒有打電話給康曉安,但訊息還是傳了出去,地電在北崇駐紮了不少人,地企關係也算和諧,所以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康總打來了電話,“太忠。對不住啊,我疏忽了。”
“你幹啥了?”陳區長乾笑一聲,“我這才回區裡,還沒吃飯……很嚴重的事兒?”
“昨天你把處理結果一說,我就協調了。”康總知道這貨心眼不大,直接開門見山。“本來都說好了,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艹,陳正奎真是小人,使出這種噁心招數。”
沒有證據表明,此事就一定是陳正奎授意的,這樣奇葩詭異的案子,可能走風漏氣的地方很多,但是身為領導幹部,最擅長各種惡意假設。
“無非就是噁心人的事兒,不要緊,”陳太忠聽得笑了起來,老康這態度很端正,他也就不怕明說,“外省的報紙,他想怎麼報導就怎麼報導,還能咬了我半根毛?這恆北終究不是新華北報的天下,我們沒做錯什麼,也已經向上級組織彙報了自己的處理結果。”
這就是他最大的仗恃,想當初他被《地北晨報》曝光過,秦連成就說得很明白,省外的媒體,你何必在意呢?只要領導們知道真實的情況,那就足夠了。
所謂媒體的監督,也僅僅是監督,指望組織跟著媒體的指揮棒轉,那才是白日做夢——無非是有道理的我們接受,沒道理的就不理,有興趣闢謠的事情,那就闢一闢謠,沒興趣闢謠的,連理都懶得理。
你理會它,反倒是抬高了對方的身價,總有些人盲目相信這些言論,官方越是解釋,他們越是相信確有其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說還不如不說。
而新華北報,就是這樣報紙裡的佼佼者,不少民眾喜歡這張“為民喉舌”的報紙,但是很多幹部一聽是這個報紙,就知道其路數,本來想要採信的,也要打個折扣。
陳太忠倚仗的就是這個,恆北不是新華北報的地盤,相信很多幹部心裡有數,他又向上級組織彙報了相關情況,而最關鍵的是——北崇沒做錯任何事情。
3724章良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