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別的手段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涉及到進步這種事,肯定是不擇手段的,我為你跑官,你反倒說我不對?”
鍾韻秋見他倆說話有點擰,忙不迭出聲發問,“太忠,你就那麼相信鄧健東會怕你?”
“他怕我什麼?就是留份人情好相見,”陳太忠搖搖頭,心說小鐘你做官的悟性,真的有點差,“他會掂量的,我這人成事不足,但是敗事可能就差不多。”
“鄧健東可能要動了,這個時候他不會去惹人,”吳言補充解釋一句,為自己的秘書掃盲,然後又看他一眼,“那以後你在天南做事,也會一直這樣暴力?”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其實這也是很有效的,難道你不覺得?”
“說起來,還是你關係不在天南了,”吳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做也好,省得鄧健東打算在曾學德的位置上安置什麼人。”
“常務副的位置,鄧健東怎麼可能安置人?”陳太忠不屑地冷哼一聲,“白市長,這點你都搞不明白,這個市長怎麼當上的?”
“你叫我什麼?”小白同學先是眼睛一瞪,然後端起啤酒,漫不經心地灌一口,“常務副的這個位置,有什麼特殊的嗎?”
“當然有啦,你這個悟性,也不怎麼樣嘛,”陳太忠得意洋洋地回答,然後他就把中午的收穫現學現賣一通,“……他們與其爭常務副,還不如爭副書記,這點道理你都想不通?”
“哎呀,我還真沒琢磨過這個,”吳言很直率地點點頭,緊接著她眼珠一轉,“副書記……我也可以直接上副書記嘛。”
“我說,你省一省吧,”陳太忠被她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勸阻,“你開始盯的是常務副,別給我來這一套,你早說你要上副書記,我就不找這些人辦事了。”
如果是副書記的話,就值得動用一下曹福泉了,陳某人手邊可供選擇的籌碼有很多,針對不同的情況,他可以做出相應的搭配。
“那你也得早點找蔣世方了,”吳言希望這件事快點定下來,她現在分管的農林水,真的是很無趣,除了級別高了點,權力還不如她那個橫山區委書記,更別說她曾經是區長和區委書記一肩挑。
“為什麼一定就是蔣世方呢?”陳太忠皺一皺眉頭,雖然客觀上來講,他跟蔣省長的交往更多一些,陣營也更接近一些,但是他並沒認為,此事一定要找蔣世方。
沒錯,杜毅跟他是天生的冤家對頭,但是這年頭,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指不定什麼時候,當初咬牙切齒的對頭就成了盟友,“咱不著急找他們。”
“怎麼能不著急呢?沒幾天了,”吳言聽他這麼說,可是真的急眼了,天南省市一級的換屆,跟恆北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三月底四月初,曾學德雖然年底才到點兒,但是這一屆再選他當常務副,那就沒天理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陳太忠微笑著回答,“只要老潘把提名報上去,這就算吹出風去了,你千萬別小看別人的情報能力……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秘密。”
“這個倒是,”吳言點點頭,要是其他人提名也就算了,潘劍屏跟她是八竿子打不著,人家一來沒有為她保守秘密的義務,二來就是,這種詭異的現象,也足以值得別人關注,從而細細地琢磨其中的味道。
“所以沒必要著急,”陳太忠為小白同學科普,他已經不再是官場新丁,甚至可以為他人解惑了,“看事態發展吧,也許是蔣世方,也許是杜毅……這誰說得清楚?”
“你確定他們一定需要找你合作?”吳言的話才一問出口,就有一點後悔,這個問題,有點過於弱智了。
“不找就不找吧,那到時候咱們再求人也不遲,”陳太忠微笑著回答,“左右是個求人了,何必急在一時?”
這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