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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4部分

卻是印刷廠的一個門衛,他是剛從樓裡出來的,正要往門口走,眼見不少人關注著這平板車,他就喊一嗓子,然後走上前,“停下來,檢囘查。”

“陳主囘任……我們都是懂規矩的,”打頭的一個男人回答一聲,然後停了下來,不過臉上有明顯的不以為然的神情,“就是拉了點破爛。”

陳主囘任?陳太忠看一眼這身著保安制囘服的男人,很是有點無語,這年頭,真是阿貓阿狗都能叫主囘任了。

這保安卻是有點心虛,他不過是個保安小頭囘目,平時別人叫他陳主囘任,他就笑納了,可眼下有個貨真價實的陳主囘任在場,他哪裡還敢再這麼自居。

感受到真陳主囘任的這一眼,陳隊長的小心肝顫得越發地激烈了,他鎮定地走上前,“檢囘查就是檢囘查,少說那麼多廢話,我不是主囘任,就是個保安。”

做為安保人員,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兩天院子裡正發書,往來的都是有資格從省委文明辦領書的單位——哪怕大多數是普通人,總也會有幾個不含糊的,輕慢不得。

他有必要向這些人領囘導和工作人員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保安——這種事兒,院子裡的人都清楚,但是外面來的這些人,他們不知道。

檢囘查就檢囘查吧,撿破爛的哪裡敢跟保安鬥?於是都將車放平,那保安去門房轉一趟,手裡就拎了一根大拇指粗的螺紋鋼出來,長度差不多有一米,本文囘字由啟航更新組無人提囘供螺紋鋼的前端被磨尖,還被彎成一個九十度的鉤,一看就是比較專囘業的工具。

陳隊長手裡的鉤子連揮,只聽得啪啪地亂響,紙張被他勾得橫飛不說,捆紙張的繩子也被砍斷,大疊大疊的書籍報刊滑落。

按說,這是服囘務公囘司的人抽檢收破爛的車,沒什麼可說的,但是院子裡的閒人太多,除了等著領書的,還有租住了這個院子,在這裡辦公的。

這麼多人,總有幾個無聊的,於是就走到不遠處觀望,陳主囘任和徐主囘任也沒什麼事情,就走上前幾步,看這保安的陳主囘任會不會有枉縱的行徑。

“居然有相簿?”一個旁觀者發現了蹊蹺,一疊書籍中,跌出了四五本裝幀精美的相簿,他走上前撿起相簿翻了兩翻,然後他猛地叫了起來,“這裡面還有跟我們江川江書囘記的合影……這絕對不會是廢品。”

合著你是張州的?陳太忠側頭看一眼此人,想一想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心說江川下都下了,有人要避嫌,倒也是常事,不知道你激動個什麼。

他不說,可是有人說呢,人群裡不知道誰冒出來一句,“江川啊,他的照片是該扔了。”

“但是這相簿很精美啊,”這位也發現自己說冒了,於是他低聲嘀咕一句,“這是紅木鑲邊的相簿,怎麼可能賣了廢品?”

“這不是賣的,是丟到垃囘圾堆的,”帶頭的拾荒男子不滿意了,這些人懷疑他車上的東西來路不明,簡直是斷人財路嘛,“我在垃囘圾堆上撿的,這樣的相簿,我撿了不知道多少。”

一邊說,他一邊走到一輛車旁,隨手扔下一摞來,“看看,這都是相簿,保不準裡面還有什麼市長書囘記呢,很稀罕嗎?”

原本大家都站著遠遠的看,只有極少數人走到旁邊圍觀,聽到這話,就有很多人忍不住了,紛紛走上前翻看。

陳太忠沒走上前,徐國際見狀,也不去湊那個熱鬧,而是感觸頗深地嘀咕一句,“江川的照片,居然扔進垃囘圾堆了,有囘意思啊。”

他這話不會有太多的歧義,無非就是一些唏噓,官囘場裡面這點事,果然是如此,人走茶涼人亡政息。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手捧一本相簿,不動聲色地發話——其實已經是顏面失色了,“徐部囘長,有個事兒,您方便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