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才不會接他的話茬,心說我這是救你呢,你倒是想算我人情,這怎麼可能呢?“我也是惦記你,時間不早了,沒事兒我就休息一會兒。”
“晚上一起坐坐吧?”賀栓民的態度,還跟以往一樣熱情,但是兩人都知道,隨著蔣世方的迴歸,戴主席的行情遲早要超過賀書記,跟以往正好打個顛到。
“咱倆還客氣個什麼?”戴復笑一笑,“來我家吃吧,弄點小酒,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兩人都在市委大院住,這邀請也很正常,但是放下電話之後,賀栓民的嘴角禁不住抽動兩下,老戴這是不方便把陳太忠引見給我啊,唉”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方便引見,那就是說人家那邊說是不計較了,但是心裡還難免芥蒂,是的,他放了郜廠長不算做人情,只算會做人做人情和會做人,這兩者差別大了去啦。
想到這個”賀書記禁不住就有點無名火起,你一個小小的副主任,怎麼就敢這麼張狂呢?我雙規人也沒雙規錯了!
然而,他再生氣,還是得放人,這是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
1855、1856陳潔的反應上
瀝章陳潔的反應(上)部廠長是在下午四點被放出來的,一出來,他的電話就打到了許純良的手機上。“許主任,我出來了,您的大恩。我沒齒難忘。”
許純良恰好沒事,正在科委大廈的工地上轉悠自打他一來就到工地那時起,喬小樹對大廈的關注登時就少了很多。
不過,等到後來,齊市長現小許對大廈的關注,只是在施工安全、質量和設計方面,少不得就要將自己的經驗和認識跟許主任分享一下,現在倒好。分管市長和科委一把手都常來工的。兩人保持著一份謹慎的默契。
要說許純良一點不想插手招投標的事宜,那也是假的,他可以不在乎裡面的那點利益,但是不能不在乎在招投標上的話語權一這就是這個浮躁的時代的共識,什麼最能證明你掌控全域性的能力?什麼又能證明你的權力大小?
能證明的只有兩點,官帽子和錢袋子。
然而很不幸的是,陳太忠雖然不主事兒了,留下的機制卻是深得眾人擁護的,各盡所能各司其職,許純良雖然身為大主任,也不好對此做出改動。
當然,這不是他不想改,也不是他沒能力和沒手段改,只是他初來乍到,這種機制最合適他在第一時間融入科委,而且,這麼行之有效的機制,改了也有點可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好友失望,他曾經做出過承諾:太忠你做出的決定,我一字不改!
許純良確實人如其名,是個純良的人。
當他接到了郜廠長的電話的時候,也沒太放在心上。“出來了就好,對了,最後對你做出個什麼結論?”
“結論啊,還沒告訴我呢,就說我可以走了”幫廠長實話實說,“不過,看他們的態度,應該不會很要緊了。”
“什麼?”許純良聽得就是一愣,他老爹可就是省紀檢委書記
雖然沒上去多久。可是算計這個位子已經有些時日了,所以他也就知道一點裡面的章法。“最後都沒定性”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三點五十八分,我記得很清楚”部廠長苦笑一聲,“整整二十四天十八個時”
許純良才沒心思聽他祥林嫂,他看一下手錶,卻是下意識地咦了一聲,“老郜你這出來,才半個小時,就知道是我撈出來的你?”
只要是被請進紀檢委喝茶的主兒,外面的相關人等,必定會使出渾身的解數去撈人。除了特別有章法的,那些人被撈出來之後,想找出正主兒謝恩,都要花好一陣兒工夫呢。
老郜出來都沒找許純良落實情況。直接就認準了人,這讓許主任有點納悶,因為他清楚裡面的深淺,一時就有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