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把警察悄悄地跟任長鎖解釋了一下,“姓陳那的瘟神一天不倒,大家就沒辦法下手,任主任,你要是把陳操蛋扳倒,我們送你一面大大的錦旗……他做的事情,那是天怨人怒啊。”
這話說得是不錯,不過,任主任午飯回來,順便看一眼,卻發現丁小寧正坐在處置室裡,笑吟吟地跟那位聊天呢。
“咦,我不是讓丁總靜一靜,好好回憶點事兒嗎?”任長鎖不高興了,沉著張臉,“怎麼你們……能干擾丁總的思路呢?”
“丁總說她怕黑,”那位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要我們給屋裡安燈泡,要不就要告我們非法拘禁,我們這不是……等您指示嗎?”
“這紀檢工作還真是難做了,”任長鎖沉重地嘆口氣,琢磨一下,不行,在這裡調查阻力太大,要把陳太忠轉移了異地審查。
“不用了吧?”面對一室反應上來的情況,蔡莉不支援這個建議,她地兒子郭明輝被陳太忠打過,事後大家一調查,蔡書記就清楚了陳太忠跟蒙藝的關係,這瞞不了人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蒙藝還沒出面,蔡莉很想認為,蒙書記對那姓陳的小子的青睞,並不像大家想的那樣,可是,她真沒有去賭的勇氣。
現在省紀委對陳太忠的調查,雖然略有誇張,可基本上還是屬於有法可循的範疇,有些事情過了點,也勉強能解釋得通。
但是“異地審查”這個性質就嚴重得多了,等陳太忠轉到別的地方之後,蒙書記突然發難,大家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是地,問題地癥結還是在於,蔡書記自己都知道:整陳太忠的理由不太拿得出手。
噁心人一下,那倒是不錯地,真要深究,陳某人絕對可以毫髮無傷如果蒙藝出手的話。
當然,要是蒙書記最終都沒出手,蔡莉有信心將陳太忠整得遍體鱗傷而不是毫髮無傷,但是,蒙老大又怎麼可能坐視別人打壓自己的人?
普通的副處的話,肯定放不到蒙藝眼裡,但是任長鎖下去,居然能感覺到在當地束手縛腳。那就說明這個姓陳地傢伙,是很有點份量的,這種人,蒙藝沒有忽視的道理。
算了,別人鬥由別人鬥去好了,蔡莉琢磨半天。還是搖頭吩咐一下自己的秘書,“這小任也真是的。就是問問話還要異地?沒有地方會接受這麼簡單的呼叫吧?”
這件事目前還控制在鳳凰和素波地範圍,想到別的市異地審查,別地不說,影響只會越來越大,尤其是這種擅入人罪沒有真憑實據的。
蔡書記的秘書一聽就明白了。原本,這件事就是朱秉松那邊發起的,一億兩千萬的轉帳明細也是朱市長提供地,那麼,有沒有地方接受這種簡單的案子,就是蔡莉很明白的暗示了:素波想接就接。不想接的話陳太忠就是呆在鳳凰了。
是的,朱秉松你想惹人就去惹,這就跟我蔡莉沒關係了,蔡書記將因果算得明明白白的,她都是要退地人了,何必爭那些閒氣去?
半天之後,朱秉松的意見反饋回來了,要是一兩天內,鳳凰那邊沒有結果的話。素波市倒是能考慮配合一下省紀檢委的工作。
這也是朱市長被氣壞了,心說我這邊努了半天勁兒全部白費了,反倒是好活了姓郭的那小子,居然跟陳太忠達成了什麼協議,這筆錢本來是素波的……你們兩個混蛋搞錯沒有啊惱怒之下,他肯定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總算還好,他知道陳太忠跟蒙藝有點關係,不過呢,上次十佳青年的事情。不但許紹輝沒吱聲。蒙書記那邊更不見動靜,那麼。陳某人跟蒙藝的關係,也就可見一斑了。
當然,十佳青年和挪用公款被審查的性質,肯定是不一樣地,前者是錦上添花後者滅頂之災,孰重孰輕不言而喻,誰能保證,陳太忠不會狗急了跳牆扯出蒙藝來?
所以,朱市長決定,再觀察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