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幹什麼的!”陳太忠一伸手就抓住了這廝的手腕,手上一用勁兒,中年人已經被他拉得掉下了車。
還好,這位不愧是搶到前排的主,身手硬是了得,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手一撐地,身子搶了起來,沒倒在地上,只是那隻手上沾了點汙水。
“你也配說別人的素質?”陳太忠瞪他一眼,也懶得理他,轉頭衝著車裡喊了起來,“都給我下來,老人、女人和孩子先上,誰不下來我揍誰!”
小牛艱難地從副駕駛的座位上轉過身子,大拇指一伸,“陳科,好樣地!”
他是退伍軍人,還保持了一些軍人的骨氣和正氣,他也早看不慣這幫大老爺們兒欺負女人了,可是,他能說什麼?人家小田是公務員都不吭聲呢,他自己不過就是個靠力氣吃飯地主兒。
陳太忠本來就高高大大的,這下出手也是氣勢洶洶的,等到小牛一說話,大家一聽,此人不但是車主人,還似乎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嘀咕著下車了。
其實,坐長途車的女人和老人並不是很多,尤其是座這種豪華大巴地,等她們全上了車,十二座的金
還有些空間。
陳太忠手一指站在遠處的一個三十出頭地中年人,“你,先上!”
這人穿著打扮都不錯,手裡拎著一個小手包,一看就是公司白領那種,不過,陳太忠之所以指他,是因為這個人一直站在這裡,剛才大家一窩蜂地搶座位的時候,他站在幾個女人後面,也沒動地方。
陳大仙人自己行事比較操蛋,但是他喜歡講究人。
那個滿身汙水的女人坐在剛才罵人的中年人的位置——事實上,一級路上並沒有多髒,又下了十來個小時的雨,她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就是比較溼而已。
她已經擦乾淨了臉上的泥水,抬起頭衝著陳太忠一笑,“呵呵,陳科是吧,我記住你了,我是……”
陳太忠根本懶得聽她說話,一轉身就走了,只是,走出老遠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似乎,長得不錯?
當然,記住他的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女人,白領中年人和捱罵中年人也記住他了,尤其是捱罵的那位,看著遠去的金盃車,恨恨地嘀咕著,“……鳳凰的車,OB7946,哼……一個小科長……”
經過這檔子事之後,兩輛車開得更小心了,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才來到了素波市。
將小牛送到省人民醫院之後,小田就想走了,這次綜合科派車,是衝著瑞遠來的,臨行時李繼峰再三叮囑他:絕對不許讓陳太忠把車留在鳳凰市用,否則後果自負!
陳太忠本來也沒打算用車,他的很多事都比較隱秘,不想讓外人多知道,要說自己駕車,他的駕駛技術又不是很過硬,停車也是個問題。
不過,看到才安置了小牛,這廝就要走,甚至連休息一晚上都不行,陳太忠的心裡不由得大怒:我靠,跑這麼快,你當哥們兒身上有艾滋病啊?怎麼綜合科全是這種德性的主兒?
“想走自己坐長途車,”他繃著臉,手一伸,“車鑰匙給我留下,回頭我跟李繼峰去說,這是招商辦的車,不是他李繼峰自己買的!”
一聽這話,小田的臉上,登時就苦得能擰出水來了,“陳科,您跟李主任不對付,那是你倆的事兒啊,小田我小胳膊小腿兒的,您就別讓我難做了……”
瑞遠看不過去了,手一拍陳太忠的肩膀,“太忠,車讓他開走,一輛破面包車,還當成寶了?回頭我整幾輛好車給你過過手癮!”
陳太忠哪裡肯放小田走?官場混了一年多,他非常清楚,這不是車好車不好的問題,而是這麼放車走了,別人難免會笑話他!
說穿了,小田不過是個小科員,他陳太忠可是同李繼峰一樣,是科長,來了素波市他都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