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標施工一應事情,黃主任統統大包大攬了,兩兄弟見甲波地時候,除了塞錢也沒別的事可做,粗人和文化人,那是沒什麼共同語言的。
可眼下他們就不得不再去找甲波了,你拿了我們的錢,總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甲校長只能暗示得更加赤裸一點了,“蒙主任是有背景地人,你們做不通她的工作,那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這二位被逼得沒辦法了,直接拎了二十萬現金來找蒙曉豔,誰想蒙曉豔臉一繃,“我都說了幾遍了,不管!不管!……你們真要讓我管的話,那我的態度就是停工,重新核實費用,重新核查資質!”
這話撂出來,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一出教務處,陶立國就發狠了,“我靠,該收拾收拾那個甲波了,拿了咱地錢不辦事,說是給了三百萬了,黃強和甲波那兒吃的四十五萬就不算了?”
“大哥你這話說得不對,”陶立寶有心眼,他分析出了一點事兒,“這件事的關鍵,還是那個新提拔地蒙主任,收拾她才是正經!”
“可是,甲波說了,她有背景啊,”陶老大是一根筋,想問題是直來直去那種方式地,“這麼年輕地一個女娃娃,就當教導主任了,肯定不簡單啊。”
“切,你倒是信他的話,那蒙主任早就說不管了,甲波為什麼還要咱們找她?”陶老二地邏輯能力還真的不錯,“他那是忽悠你呢……”
“你就不想一想,聽蒙主任的話,她早知道工程裡有文章了,要真有那麼大能量的話,她能
嗎?為什麼她強調的,只是她不想管呢?”
“為什麼?”陶老大愣愣地看著自家的老二,對老二的話,他一向是比較信服的。
“因為她還是惹不起甲校長!”陶老二一錘定音,他有點得意地看著自家老大,“誰也不傻,怎麼會有錢不掙?她這麼做,只能說明,她跟甲校長不是一個派系的,雙方彼此都比較忌憚。”
不能怪陶老二異想天開,事實上,他的猜測,是完全可以解釋通已發生現象的,他的的確確算是個聰明人。
要說他為什麼會錯得如此離譜,那還是要歸咎到“素質”二字上,是的,他是不缺頭腦,缺的只是見識和官場中的閱歷。
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前期那批賺了錢的主兒,大多靠的還是運氣或者膽量,或者……再加上心黑,相較而言,陶立寶的智慧,絕對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了。
無論如何,既然陶老二做出瞭如此的推理,那麼,做出相應的決定,那也是很正常的,“甲波一定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既打擊對手,又撈到更多的回扣。”
“那咱們該怎麼辦?”陶老大深深地被自家老二的睿智折服了。
“殺雞儆猴唄,”陶立寶做出了決定,當然,他做決定的時候,還是比較謹慎的,“咱們去鬧事,這麼多農民工去鬧事,絕對不是小事……老大,你能不能找上幾個記者?”
“記者?我認識他們,他們可不認識我,”陶立國苦笑。
“那就先這麼搞吧,等事情鬧大了,咱們再找報社也不遲,”陶老二點點頭,“現在不捅上媒體,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機會,反正,咱們這麼一鬧,他們自己就要鬥起來了。”
哥倆是算計好了,不過,十中是封閉式管理,一般都是校門緊閉,大冬天的沒活幹,民工們又不願意早起,今天還是虧得陳太忠的林肯開進來,這幫人才得已一窩蜂一般衝進了學校。
這個當口兒,已經有幾個男老師走了過來,“幹什麼的?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兒是學校,進來這麼多人要搞什麼?”
陶立國惡狠狠地推開擋在前面的一個老師,“沒你們的事兒,我們是給老師蓋房子的,今天是要工錢來了。”
老師畢竟是個神聖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