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當然也不會怪她,聽完陳太忠昨天晚上的行為之後,他狠狠地一攥拳頭,“痛快!這幫混蛋,就該好好收拾……小鐘,咱們進房間說。”
他是個不愛計較的人,但是這種窩囊氣,是個人就受不了,而他從小到大,還沒受過如此欺負呢,自然不會覺得陳某人的手段過激當事人和旁觀者,看問題的角度肯定不同。
不過,對於若隱若現的蔡書記和鄺主任,許純良還是有點警惕的。少不得仔仔細細打問一番,最後琢磨一下,給老爹去了一個電話,“爸,我在鳳凰遇到點事兒……”
“哼,”許紹輝什麼話都不說,就是冷冷一哼,直接打斷了自己兒子地發言,“漲本事了啊。居然敢跟人打架,怎麼樣,傷得要緊不?”
一開始還是冷冷的腔調,但是說著說著,濃濃的舔犢之情就充盈在話筒裡了。
許純良沒通知家裡。但是堂堂副省長的兒子捱了打,要是沒人傳進許紹輝耳中,他這個省委常委,當得也就太失敗了。
當然,許純良也沒奇怪,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父親的無所不能,父親不想知道的,可能不會知道。只要想知道,他就逃脫不了父親的視線更別說秦連成已經知道這事了。
“這個……我沒事,一開始,我就不想讓家裡擔心的,”他平靜地解釋著,“現在呢,我在這兒遇到點新問題……”
一邊說著,他一邊徑自走進了衛生間。很明顯,鍾韻秋是不可能跟進去的。
許純良無心政事,可是這種家庭裡出來地孩子,耳濡目染之下,對政治上某些東西具有極敏銳的感受能力。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許紹輝一聽鄺天林和蔡莉的名字,語氣就變得有些嚴肅了當然。這也是在自家兒子面前,許省長真情流露的緣故。
“都說那個地方有點背景,還真是這樣啊,”他沉吟一下,“那個陳太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你跟我說說。”
等許省長聽完許純良轉述地話,沉吟一陣,又是冷冷一哼。“哼。便宜這幫混蛋了……你這次做得不錯,不過。虧得是鳳凰有這麼個愣頭青在,以後遇到事情,多跟家裡說說,蔡莉就怎麼了?”
“那麼,那個水電設計院的王浩波……”許純良還真想幫陳太忠的朋友一把。
“呀,你管他幹什麼?”許紹輝有點膩歪,不過猶豫一下還是說了,“你給那傢伙打個電話,讓他今天……晚上八點來家找我吧。”
許省長知道,自己兒子領陳太忠的人情領得不算小,所以就想看看那個設計院的書記值得不值得扶一把,事實上,他更想做的是別的。
這次的事情,還真的讓他挺冒火地,他都有心直接打電話給章堯東了,我兒子在你那兒出了事,你丫這個市委書記是怎麼當的?
虧得秦連成再三解釋,說陳太忠搞得定這幫地痞,他又想著,兒子從小也缺少鍛鍊,做人不夠強硬,甚至有時候還不如他妹妹潑辣,那麼……就鍛鍊鍛鍊吧,反正是一幫小毛賊,慢慢收拾也不晚。
可是,眼下聽說那個酒店,居然聯絡得上蔡莉和鄺天林,許紹輝心裡就又有點不甘心了,他沒把鄺主任放在眼裡,而且蔡莉在他眼裡,也重要不到什麼地方去。
當然,兩人加一塊,他肯定還是要難受的,不過,陳太忠那邊,身後還有蒙藝呢,所以他覺得兒子這個虧,吃得有點憋屈。
要是能讓蔡莉難受一下,他會很開心的,而且人家現在已經認出自己的兒子了,自己這邊若是沒什麼反應,豈不是要讓這個快要到點兒的女人覺得軟弱可欺?
我低調得太久了,是該做出點反應了,許省長拿定了主意,當然,他的反應也不可能過激,能達到暗示的目地就足夠了。
“陳太忠那邊,你搞好關係,幫了咱的人,咱總要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