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反應,接著赤著身子走了出去,大聲發問了,“誰呀,大半夜的?”
“是陳太忠嗎?我們是警察,”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門外的警察似乎態度還行,從貓眼處出示了一下工作證西城分局的,“請你開門,我們有點事情想跟你瞭解一下。”
“我說,正洗澡呢,等一下啊,”陳太忠的腦瓜飛快地轉了起來,終於嘆口氣。手一揮,將雷蕾的衣物和手包全部收進了須彌戒。
又得暴露了,這一刻,他心裡地糾結實在沒辦法說了,不過,好歹剛才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談得不錯。
他走進衛生間。輕輕拍一下雷蕾赤裸的肩頭,“好了,別怕,就站在淋浴下,別人看不見你的,相信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丟了一塊浴巾給雷蕾,順便又取了一塊浴巾,圍在自己腰際。
可是,雷蕾又怎麼可能不怕?說不得拽了陳太忠的手。“太忠,不行吧?我真的很怕啊……”
嘖,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長長短短地?陳太忠臉一沉就想發火,不過,看到雷蕾嚇得臉白得跟浴缸有一比了,心登時一軟,抬手替她把浴巾圍好。
“先圍上,”陳太忠一邊說,一邊丟給她一個隱身術。自己也快速地隱身一下,又現出身來,“看到了吧?你站著別動,沒人會發現你。”
雷蕾登時呆在了那裡。
如果能看到她現在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的。陳太忠這麼想著。走到門口開了門,“進來吧。”
進來的是倆警察。還有一個穿著草綠軍服的武警,高個警察眉毛皺皺,“怎麼回事?半天才開門?”
“我在洗澡啊!”陳太忠白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我總得把肥皂什麼的衝一衝吧?誰知道你們呆多長時間呢?”
當然,他身上的水珠和半掩著門的浴室裡蒸騰地水氣,證實他的不滿和藉口都是有原因的,一時間,這三位倒也不好說什麼。
小個子警察手上拿著一張紙,一邊看著紙上的素描人頭,一邊上下看看陳太忠,“你……把頭髮擦一下,臉上的水也擦一擦……”
“咦?我說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陳太忠有點不高興,“擦就擦唄,這麼說話?說個請字會死人啊?”
“你!”小個警察登時就是一愣,高個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查了住宿登記簿的,“算了,人家是科長呢,有點官威難免嘛……”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地,充分地顯示出了執法者面對強權時的無奈,不過,陳太忠對這種話倒是不介意,他開啟浴室門,大大方方地拿出一塊毛巾,擦擦頭臉,嘴裡還發問呢,“找嫌疑人?”
“你沒有必要知道,”小個警察終於逮著機會發作了,冷冷地回答,“請你抬頭讓我看一下。”
“看吧看吧,”陳太忠很無所謂地任他上下打量,笑著回答,“我幹過政法委書記,無非是想提供點幫助,呵呵。”
那三位不理他,不過他還是在那裡喋喋不休地叨叨,“辨認嫌疑人,其實很多時候呢,並不是要照著素描來對,你們更要注意的,是觀察對方神情,尤其是眼睛,和下意識的動作,比如說這位……”
他一指高個兒警察,“呵呵,這位同志做得就不錯,他一直在盯著我看,所以,一看就是刑偵經驗比較豐富的,而你呢……”
小個警察受不了啦,再次很沒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我說你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一邊說著,他一邊看看高個,“有五分相像……個頭和身材很像。”
“嗯,”高個點點頭,和顏悅色地看著陳太忠,“能看看你隨身攜帶的衣物嗎?”
“看吧,”陳太忠笑著一攤手,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張畫像,畫得就應該是自己,大概,是打舉報電話的時候,被人注意到了,還好。那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