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點失落,少不得就要推脫一下,“不行,人家這兩天,那啥……不方便。”
可是孩子今天睡得早,一時間,她就有點後悔了,曠婦終究是曠婦,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她已經快到狼的年紀了,是個人,總是有生理需求的。
正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陳太忠的電話,說不得就出去找個出租坐上,一邊聊天,一邊直奔錦園而去。
按理說,錦園離她住的地方有一截路呢,不過陳太忠這個電話打得格外長,等他說出“我覺得,在素波,離你更近一點”的時候,雷蕾已經在他門口守了兩分鐘了。
接下來,那自然就是低俗情節了,略過……
“為什麼不回去?”**過後,雷蕾慵懶的聲音響起。
“沒啥,想你唄,”陳太忠笑一聲,他發現,很多時候,隨口的一句話,能帶給別人極好的心情,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謊!”事實上,雷記者不是那麼好哄的。
“我沒有!”陳太忠很堅決地反駁。
“算了,懶得理你了。”大多時候,女人還是很好哄的。花言巧語從來是對付她們的不二法門,眼下雖然只是三個字,雷蕾就已經滿足了,“對了,聽說後來。《素波晚報》地也去找天南大學找素材了。”
一般而言,晚報的性質多以娛樂休閒為主,對這種八卦性質的事件,是比較感興趣地,現在值得一抓的新聞又不多,去撿素波電視臺地剩飯,倒也算不得意外。
“我只是借這個機會,想搞一下董祥麟,”陳太忠悻悻地嘀咕一聲,“不過我看啊。那個姓夏的女人,估計不會拿科委的事兒做文章。”
“那基本上是一定的,她跟市科委的方休,關係很好,”雷蕾笑一聲,又說出了點八卦,“可惜啊,你今天這是小事兒,要不然。能引得田甜自己去抓素材,夏姐地看法,基本上就可以被忽略了。”
夏姐跟方休的關係很好?陳太忠想到方休那足有一厘米厚的眼鏡片,遺憾地搖搖頭,這年頭,牛糞肥力大一點,真的也算優勢?
“我倒是忘了方休了。”他咬牙切齒地哼哼一句。“他和董祥麟穿一條褲子,勿以惡小而放之。哼!”
“而為之,”雷蕾輕聲地糾正,旋即吃吃地笑了起來,“好了,你又大了,我也不放之……”
第二天一大早,雷蕾才離去不久,陳太忠就接到了秦連成的電話,“小陳啊,我回素波了,聽說你昨天又做了一件事情?呵呵,有人可是把狀告到我這兒了。”
“我沒做什麼錯事啊,”陳太忠聽得撓撓頭,一時有些不解,“誰告狀了?”
“也不是說你錯了,那邊……可能覺得有點委屈吧,”秦連成笑著回答,“中午別聯絡人了,我叫上許純良,咱們一起坐坐。”
那就坐坐唄,陳太忠一時也沒啥事情,笑著點點頭,看著時間還早,琢磨一下,去荊以遠家轉悠了一圈。
荊老正在家裡“撞牆”呢。
此撞牆非彼撞牆,就是一種鍛鍊身體的方式,荊以遠的腰椎有點毛病,閒得沒事的時候,就背靠門框哐哐地撞,雖然看起來有點自虐,但是對身體還是有幫助的。
見到他來,荊以遠也沒興趣撞牆了,高興地拉著他說起了甲骨文,還把自己“臨摹”的甲骨文拿出來,要陳太忠發表意見。
只有真正地大師,才會這樣不恥下問啊,陳太忠心裡有點感慨,那些不屑於請教的裝逼的,或者是虛情假意請教的,其實是唯恐被別人指出不足來,境界上的差距,果真是補不來的。
還好,他對甲骨文還略有涉獵,一老一小興高采烈地聊了半天,陳太忠見荊老情緒挺高,又幫自己的老爹求了一幅字兒。
他老爹是工人,雖然生活在“字是敲門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