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輕輕一腳踹出去,心裡也是覺得有點滑稽。
既然找了老陰,他就不再糾結此事,黃二伯的手段他是很清楚的。
不過老黃在下午,通常是不辦公的,陳某人很清楚這一點,於是他打算繼續手上的活兒,但是再怎麼幹也幹不到心上了。
索性他就把李雲彤喊過來。瞭解一下那個柳昌的情況,別說,這傻大姐整天八卦來八卦去,肚裡面還真的裝滿了新聞。
合著這柳昌原來是團省委的幹部。來了省委之後沒有搭上硬靠山,在調研室做個正處級的調研員,“聽說跟曹秘書長有點關係,不過曹福泉上來以後,到目前為止,也沒聽說要給他安排實職……”
陳太忠聽完之後。抬一下手示意她離開,腦裡就又開始胡思亂想,好不容易熬到六點,他驅車離去,到港灣大酒店訂個包間,給王啟斌打電話,啟斌老哥。晚上一起坐一坐?
我走不開啊,王處長苦惱地嘆口氣,今天要忙幾個幹部的考評,而且人家都定了要請客——雖然只是個副廳長,人家的老爸是總政治部的,咱不敢不慎重,“你要問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聽說是杜老大拍板的。”
這真是,陳太忠呆坐在那裡,開始匯總自己的訊息,不成想下一刻,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正是黃漢祥,“我瞭解了一下,天南有個待交流的幹部,發現有腸癌……你的名字在候補名單裡。”
“我的名字在候補名單裡?”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我怎麼就不知道,我是候補的交流乾部呢?再想一想,交流出去的幹部,除了自願報名的就是組織指定的,他覺得自己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是鄧健東和杜毅合起來,擺了哥們兒一道?“一共有幾個候補交流乾部?”
“有十幾個候補,”黃漢祥比他還注意這個,要是天南只報陳太忠這一個候補幹部,再加上事態的發展,就是很的挑釁,那他就要記杜毅一筆小賬了。
但是事實上,杜書記做得沒那麼絕,“出問題的幹部只有那一個,名單已經上報到中組部了,說別的來不及了,杜毅就臨時點的你。”
“這沒有預謀怪,”陳太忠悻悻地哼一聲,癌症這東西,哪可能像感冒一樣說得就得?前期總要有各種預兆,而這幹部交流的安排,雖然準備時間不短,也是個把月,一個月前你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現在就知道了。怎麼可能?
“有沒有預謀,並不重要,”黃漢祥聽得就笑,只看杜毅列了十幾個候補幹部的名單,就知道杜某人不想明目張膽地對付黃家,這就足夠了。
至於說杜書記親口點陳太忠的名,怎麼說呢?人家好歹是天南省的老大,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點一個正處都算委屈了,黃家再怎麼本土勢力,絕對不能計較這一點。
正經是,小陳你該榮幸對,人家那麼大一把牛刀,禮送一隻小雞出境,這其實是對你能力的一種肯定——省委書記奈何不了你這個小處長啊。
再想一想這還很可能是預謀,你就該更榮幸了,黃漢祥笑著點幾句之後,發問,“怎麼,不想去?”
“我肯定不想去嘛,”陳太忠覺得自己在天南影響漸增,而且割扯不下的人和事也太多,“您能幫著招呼一下嗎?”
“這個我還真不方便打招呼,杜毅說話了,誰幫得上你?”黃漢祥很坦蕩地發話,“組織原則還要不要講了?”
不過他一直這麼笑嘻嘻,心情很好的樣,也是有緣故的,“不能阻止你去。但是把你調到北京。或者進中央黨校學習,都沒問題,你選哪一個?”
這就是黃家的霸氣,我不阻止你杜毅的指派,但是同時,我能給陳太忠安排別的出路——別以為我們黃家的人,是你能隨隨便便能算計的。
當然,這別的安排下來。就有了衝突,雙方難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