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說,”嚴酉生訕笑一聲,撓撓頭一其實他心裡想的,跟陳區長說的一樣。
“你根本不懂得,區長兩個字意味著什麼,”陳太忠苦笑一聲,自顧自地發話,“我幫你打招呼很簡單,但去……程式的合理,才是你和我都希望的,也才是最能持久的。”
“這個……我真的有點不懂了,”嚴酉生搖搖頭,明明你一句話能解決的事情,非要搞得這麼複雜,貌似你還苦衷多多的樣子。
“想一想你指責別人的時候,會不會說對方走後門?”陳太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找你回來,是想盡力幫你撮合,但是我不會利用區長的特權去做什麼。”
那這麼說,這個撮合可能是不成功的?嚴酉生隱隱能理解陳區長的苦衷了,但是同時,他覺得陳區長有點矯枉過正。
這件事情,在日後的北崇,成為了體現幹部責任心的典型案例,被譽為二十一世紀的“蕭何月下追韓信。”但是在事情發展當中,韓信的扮演者小嚴同學,對蕭何同學還是有點、意見,他強壓怒火表示,“我的專案,比很多入選的專案要好。”
“那些入選的專案,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一他們的專案比你好,”廖大寶實在忍受不住了,就插一句話,他也是年輕時代過來的,知道年輕人的毛糙和不穩,但是眼見對方如此浮躁,他還是禁不住要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一句。
嚴酉生嘿然不語,他能說什麼呢?不管怎麼說,陳區長專程攔他回來,就是為了幫他再撮合一下,哪怕事不諧,這樣的區長,也值得人敬佩。
“實在不行,安排他跟荀德健借錢吧,”陳太忠嘆口氣,這點錢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但是關鍵在於,他要完善制度,有些人必須挽留,但是有些口子,也絕對不能開。
倒是跟荀德健借錢,是陳區長的私人關係,這個是無關緊要的。
“要不……我來擔保吧,”廖大寶沉吟一下,終於緩緩開口,他家是市區的,北崇這邊沒什麼太親近的親戚,這個擔保名額暫時也沒什麼計劃。
不過憑良心說,他跟這姓嚴的八竿子打不著,真沒必要去冒這個險,也就是目前領導表示關注了,他身為貼心人,有幫老闆分憂解難的義務。
至於說這貸款若真的泡了湯,只要他能拿出證據,說明姓嚴的用心了,大約……也不會有太糟糕的影響。
“你擔保?”陳太忠瞥他一眼,倒也知道小廖是怎麼想的,不過下一刻,他眉頭一揚,“領導幹部……似乎可以考慮多點擔保名額,小廖給你王媛媛打個電話,要她過來。”
這就是他的靈光閃現了,擔保名額如此地短缺,每個公職人員只能有一個,但是……這公職人員頭是幹部的話,是否可以酌情考慮增加一點?
王媛媛住的地方,離小院走路也就是五分鐘,陳區長因為追人吃飯晚了,王主任可是到點就吃了飯,接到電話之後,她匆匆趕來。
陳太忠將自己的想法略略說一下,“……,科級是個檔次,處級又是個檔次,當然,單筆擔保貸款的上限要確定,金額迂大的話,一筆就折算為兩筆,總之,在增加名額的同時,要強調減少風險,這個細則,交給你計委來完善,多長時間能出來?”
“這個科級和處級的擔保名額,是遞增還是翻倍?”王媛媛一邊在本子上記著,一邊隨口發問,“要不要分正副?”
“沒必要分那麼細,我看科級可以有兩個擔保名額,處級三個就行了,”陳區長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隨口解釋,“不要把等級劃分得太明顯,增加擔保名額,不僅僅是優待,更是責任,要強調一點……,權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而且這只是一個暫行方案,等北崇的發展上去了,沒那麼多人要貸款了,這個擔保名額可能還會變化,讓大家別攥在手裡捨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