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原來是他們,這些人想要採訪,那是攔也攔不住,關著門都能寫出現場採訪的文章來……我的意思是,咱宣教部就沒必要安排他們採訪了,由他們自己去闖。”
陳文選一聽就明白了,陳區長跟這幫人打過交道,聽起來還是有什麼舊怨。
他本來就不想跟這些人多沾染,《新華北報》的名頭和來歷,差不多點處級以上的幹部都清楚,北崇雖然偏遠了一點,陳部長卻是搞宣教工作的,哪裡能不知道?
他不想扛這幫人,這很沒必要,但是同時,他也不想支援這幫人——這些人刪減篩選一下對話,能把你的話斷章取義到另一個極端,這樣的主兒,避而不見才是真的。
於是陳文選拿起電話,通知自己的通訊員,“區政府那邊表態了,宣教部只對本省和中央的媒體,省外媒體的採訪,咱們不做安排。”
區政府表態了?可憐的通訊員聽到這話,登時就有點暈了,以他的格局,還不知道《新華北報》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只是奇怪,陳部長一向強調,宣教部和輿論陣地,是在黨委的領導下工作的,今天怎麼就……服從區政府的指示了呢?
當然,這些不解,並不妨礙他將陳部長的指示傳達下去……
3532…3533 謂我何求
3532章謂我何求(上)
朱奮起接到《新華北報》的採訪要求時,一聽說對方是想了解一下,北崇警方把那麼多人從通達抓到陽州來,有什麼說法沒有,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朱局長也是久仰該報的大名了,雖然對於這個報紙的背景,他不是很清楚,可是在他的眼裡,你再有名,也不過是一份報紙而已,還是省外的,土棍就是這樣無知無謂。
這些人從通達抓過來,說法還真是站不住腳,不過警齤察局執行的是區長的指示,又是政法委書記帶隊,朱奮起很明確地表示,案件審理過程中,我們不接受採訪——你們想採訪,可以去通達市局採訪嘛,那裡那麼多被拐賣的兒童,肯定可以收穫不少素材。
通達那邊已經有人去了,新華北報的記者如此表示,我們是兵分兩路。
他這其實是胡說八道,除非遇到很大的事齤件,新華北報很少有兵分兩路的時候,他只是想抓取一些別人抓不到的新聞,所以才會如此另闢蹊徑。
那也不行,朱局長哪裡管這些理由?再次明確地拒絕。
他做警齤察這一行,拒絕採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他根本就沒當回事,本來他可以向陳區長彙報一聲,不過再想一想,這麼做不無邀功的嫌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對區長的支援是發自內心的,不需要掛在嘴上。
第二天,朱奮起已經將此事丟在了腦後,八點半的時候,他接到了來自省廳的電話。
朱局長只當張一元的案子又有了新的進展,接起電話才笑嘻嘻地說一句你好,不成想對方也乾笑一聲,“朱局長,你這可是厲害啊,直接跟《新華北報》掐起來了……不過看那個報道,對你們可不太有利。”
“新華北報?”朱奮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不屑地哼一聲,“不利又怎麼樣?又不是他們給我發工資……寫了點什麼?”
“你自己買一份看,不就知道了?”省廳的這位也不是什麼好貨,居然藉機調戲人。
“我們北崇想看今天的新華北報,最少也是下午三點以後的事兒了,那還得是專程去陽州買,”朱局長嘴上說不在乎,但是想到自己可能被這麼個大報點名,也是有點心虛,“張主任,先給傳一份過來嘛,謝謝你了……”
因為經費常年緊張,整個北崇分局只有一臺傳真機,在分局的文印室放著,朱局長走過去拿傳真的時候,卻看到文印室的小王正看著傳真紙發呆。
“你搞什麼?”